吳三桂臉上露出了苦笑,連連搖著頭說道:“什麼狗屁天字第一營,那全是他們自己封的,人家也這麼叫著,可一點尊敬的意思也都沒有,盡是在那諷刺他們。這些人中大部都是京師裏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屁大的本事沒有,那些當官的把他們送來,也就是在這呆個三年五載的,好混個軍功,給自己鍍層金,而後就好調回京師,光明正大的升官發財……”
“是啊。”從後跟上的劉風他歎著氣道:“這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哪天不違犯軍規的,嫖妓、公然在軍營裏聚賭,可仗著京師裏有人撐腰,也沒人敢管他們……”
吳三桂臉上寫滿了鄙夷:“這些紈絝子弟,舅父要不是念著咱們將來的糧草支援還得靠著京師裏的那些大老爺,早把他們都給趕回去了。哎……忍吧,等他們走了,這天下也就算是真正的安寧了……”
他這麼說,可朱斌心中頓時大喜,發財了,發財了,揀到寶了,自己正在發愁在朝廷裏沒有有力的靠山,現在這機會就送上門來了。隻要和這幫少爺們搞好關係,升官發財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又詳細問了下天字第一營的情況,這才知道這一營並不滿員,攏共才六百多人,和一個正規營的兩千六百九十九人的編製天差地遠。這些人中,不是鴻臚寺的兒子,就是某某侍郎的外甥。
“這些人中,又以四個人你最要提防。”吳三桂對天字第一營甚是了解:“一個叫黃飆,字浩然,乃左副督禦史嶽謹元的外甥;一個叫鄭天瑞,字達川,堂堂總兵的兒子;一個叫郭飛,字天成,乃朝廷兵部侍郎的兒子;最後一個叫李天齊,字浩天,吏部侍郎的侄子。這四人人稱‘四大公子’,從來也都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尤其是那個叫黃飆和鄭天瑞的,是這些人的頭,很多壞主意都是他們出的。”劉風接口說道:“黃飆的舅舅,膝下無子,黃飆從小在他家長大,嶽謹元對他疼愛到了極點,就好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這左副督禦史雖然隻是個三品官員,可掌管著彈劾官員的大權,因此誰也都不敢得罪了他們……”
朱斌良好的心情一下被潑了一盆涼水,看起來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是善類,尤其是那什麼“四大公子”,聽來最是讓人頭疼,自己要想收服他們,當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無錫人,好樣的。今天組織了一批兄弟去獻血捐款,沒有想到流動采血車那的隊伍排的那叫一個長,還要預約登記,蜘蛛的兄弟們都排到了六百多號,隊伍裏有四川在無錫工作的,但聽到的更多的是無錫鄉音。還好蜘蛛聰明,災情才起,想到的肯定是缺少血漿,昨天就獻了,嘎嘎,讓他們慢慢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