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今夜讓姐姐綻放起來。”範歡歡風情萬種,深藍色的套裝在她的蘭花指之下,漸漸的打開,把她那傲人的身材暴露在了今夜的燈光下。

嗷。

李揚像是一個野獸一般,瘋狂的撲了上去。

萬麗河大酒店的包廂之中,頓時傳來一陣茶幾的搖晃聲。包廂之中的燈光,在這一瞬間仿佛都是變得溫柔了起來。

久別重逢的戀人,永遠都是索求不滿。

李揚像是一台永動機一般,在這夜色之中癲狂。

範歡歡像是一朵黑夜的玫瑰,在這夜色之中徹底綻放開來。從來沒有一次,像是今晚這麼輕鬆,這麼愉悅,這麼不顧一切的放縱。

冬日的京城,風冷的人們鼻息長流。

白天晚上,大都是窩在暖氣房中。

京城在漸漸平息了下來,都開始在準備告別這一年,迎接新一年。

而在京城之中,誰都是以為胡誌濤不會就此罷休。畢竟,在老爺子胡國強壽禮上,他可是顏麵盡失。

但是,終究胡誌濤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風平浪靜。

像是在這京城之中,徹底消失了下來。

隻有胡誌濤心中自己明白,現在即將大選前期的日子,自己不容有失。任何一個細節,都是不能出現紕漏。

要想找回場子,動李揚。那麼,可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馬氏商業帝國,威脅還輕。歐聯古堡,這種神秘的家族。像是跗骨之蛆一樣,一旦盯上自己日夜都得提心鬥膽。

這並不是勢力的問題,而是誰都不願意去得罪一個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

並且,現在的胡誌濤畢竟還沒有當選。有些時候,出席某些場合,要是保鏢重重。那麼,絕對是一件並不好的事情。

所以,胡誌濤這些日子,輾轉反側,深思熟慮之後,他終究吞下了這口惡氣。

明日,即將是李揚啟程離開京城的時候。

胡誌濤心裏明白,要是再不動手,以後恐怕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他日再倒戈相向,恐怕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所以,今夜的胡誌濤心煩意亂在自己的辦公室。

站在窗台邊,一個人拿著一把剪刀,心不在焉剪著一盆盆栽。

哢哢哢……

剪刀剪斷枝葉,發出很是清脆幹脆的聲響。枝椏在胡誌濤的剪刀下,全部都是被剪斷,掉落一地。

“現在,的確不是動你的最好時候。”胡誌濤再次一剪子,剪斷了上麵唯一的一截分叉的枝椏,開口冷冷的道:“不過,有仇報仇。我胡誌濤一生春光郎映,像是陌上花開,明豔動人。自從步入官場,更是平步青雲,搖搖直上。從來沒有人,像是你這般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敢拂逆我的意思。”

上青龍山滅天機閣,李揚沒有按照事先說好的去通知他。在老爺子胡國強的手裏上,馬氏商業帝國和歐聯古堡站出來,讓他難堪。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李揚身上。

李揚現在在胡誌濤眼中,就像是一根魚刺一般卡著喉嚨。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難受。恨不得,把李揚挫骨揚灰。

英雄和梟雄,有時候站在一定的高度。那麼,眼中就是無法容人。這胡誌濤目前已經即將抵達人生的巔峰,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人這般拂逆他。

現在,李揚卻是這麼做了。

這讓胡誌濤,把李揚視作了敵人。

“李揚,你真猖狂,你真大膽。”胡誌濤這些日子以來壓製著內心的憤怒,這會終於忍耐不住,高聲怒罵。並且,卡擦一聲,直接把花盆之中的盆栽從根部一剪子給剪斷了。

旋即,這胡誌濤

上揚的狹長鳳眼,漆黑的瞳孔如暗夜的寶石,閃動著黑暗的光澤,深不見底。在房間之中,眸子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卻暗藏一絲淩厲與冷漠。

輕輕向外一掃,渾身便透露出俾睨天下的冷傲氣勢!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胡誌濤站定在窗台前,嘴角噙著一絲陰冷的笑容,開口低沉的道。

黑夜無聲,胡誌濤良久的站定在窗台前。

看著窗外的夜色,整個人像是鬼魅一般一動不動。從來沒有這般,這麼恨一個人,但是偏偏無可奈何。

方麵,劈裏啪啦下起了一場冬雨。

房間裏,那一盆盆栽,早已經被胡誌濤剪的光禿禿的。隻有一盆冰冷的泥土,還在花盆之中。地上,殘缺的枝葉撲了一地,看起來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