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儀對搬桌子的幾人說,“放在院子裏就好了,蓮姐你們去把菜端出來,小二洗洗手去幫忙。”說著就轉身回裏院。

“你抱的是什麼?”江耀正在端菜的時候看到李亦儀抱了一箱東西出來。

“酒,小三去客廳裏的玻璃杯拿出來了洗洗。”說著把酒往桌邊放下拆開箱口拿出幾瓶遞給另一桌的韓立軍和另一桌的鄭叔。

“這是國宴用酒?”不知道誰驚呼一聲。江耀放好菜就跑到李亦儀身邊看,又從箱子裏拿出一瓶仔細看著,“是真的嗎?”想不到呀,前世他也有喝過,可是好像和這不一樣啊。

“多大點事,當然是真的了,三兒,杯子好了嗎?”李亦儀喊著李小三。

“好了,我總要慢慢的洗。”小三端著盛杯子的盆嘟囔著說。

“每個人麵前都放個杯子到點酒,今天過年都喝點,阿耀可以喝酒嗎?”李亦儀問還在拿著酒研究的人,他覺著自己真是說了一句廢話。

“可以啦,雖然喝酒不好,誰讓今天過節呢?”江耀以前是煙酒不斷,後來雖然戒了,可偶爾還會喝點。

“哥哥,小四也可以喝的。”小孩扒著江耀的隔壁。江耀看了一眼正在忙著擺菜盤李亦儀,拿起一個杯子給小孩倒大概半兩白酒。

“都坐下吧,這裏也沒外人,對了,放炮了沒?”李亦儀話剛說完周凱就起身去拿鞭炮,大過年的差點忘了吃飯還要放鞭炮。

“我不喝!”李亦儀見江耀要給他倒酒。

“真的假的?”他真不信,連正在稀罕酒的大兵們都停滯了動作。

“真的,哥哥,小四知道,爸爸說哥哥不是男人,連酒都不會喝。”拿著炸雞腿啃的小四毫不吝嗇的揭短。

“這是真的,也不能吸煙。”李亦儀沒理小孩的說,趁著這會兒索性全說了。

“是酒精過敏嗎?”江耀看李亦儀點頭,“那不能吸煙不會是尼古丁過敏?”

“是呀,吸一口我的肺就受不了。”這些玩意是大神這些年都無法忍受的。

“小亦可真是個可憐的娃呀。”記得誰說過不吸煙不喝酒還戀家的男人是絕種好男人,現在居然讓他碰到了。

怪不得從沒有見過他抽過煙,嶽明他都碰見幾次,還以為是在他麵前裝矜持,原來是天性如此。

“吃飯了,別喝太多,下午包餃子,這麼些人少了可不夠吃,所以都要包。”李亦儀看著連小三都拿著酒杯不放手,真是的這玩意還沒有豆漿好喝呢。

吃過飯眾人收拾好桌子掃好地,李亦儀就讓鄭叔把案板從廚房裏搬出來,外麵有太陽,屋裏陰冷呀。

“鄭嬸把洗好的肉給我,你和蓮姐把芹菜、韭菜和茴香洗洗晾幹水。”從鄭嬸手裏接過豬肉放在案板上開切。

“大少還會剁餃子餡嗎?”在院子裏坐著聊天的眾人問,幾個小的在旁邊花園裏玩聽這話也跑過來看。

“會,大少弄的餃餡最有味,我到現在都沒有學會。”擇菜的鄭嬸聽了問話樂嗬的說。

“你鄭嬸的飯菜還是跟大少學的,她以前做的就是豬食。”鄭叔證實老伴的話。

“豬食你不也吃了半輩子,以前你別吃呀。”她咋做給他吃的呢,明天就讓他重溫豬食。

“那不是不知道飯還可以像大少做的那樣嗎,吃的我以為飯都是那個樣的。”還在繼續揭老伴短的鄭叔還不知道他媳婦心裏想法呢。

眾人聽著老倆口你不讓她她不讓你的話都笑了,一幫大男人邊侃大山邊看李亦儀調餃餡。

江耀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那人,眼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和。這麼個男人現在是他的,哦不,現在隻能說這個男孩是他的。

做事時殺伐果斷,說笑時溫和親切,現在做飯時又溫暖如春,他怎能碰到這麼一個人,真敢想他在港城的一念之差啊。

這時候還沒有春晚這一說,而大年夜是團聚的時刻,幾人給各自的父母親戚朋友打完電話才晚上八點,“都沒有什麼好玩的,那都到書房去吧,剛好把大院裏的關係給你們理理。”京城的天很冷,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李亦儀一看天還早剛好給幾個弟弟說道說道,以前不在京城沒事,現在可不行了。

幾個人跟他到了書房那邊,李亦儀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江耀和小四坐在軟塌上,李軍儀和李軍思坐在書房原有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