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方不凡已完全認為這婆婆是個騙子。
說不定還想推銷她那薄荷水!
方不凡看那婆婆的眼神完全都變了。
婆婆還想讓方不凡跟自己學什麼氣功,說方不凡這種年紀靈氣最高,心智未開,是最容易學習的年紀,也是對他方便最大的年紀。
方不凡當然不信,雖然不大好回絕和這婆婆打乒乓的要求,但不管這婆婆說什麼,方不凡可都不信了。隻會嗯嗯敷衍回答,笑笑了事。
而蘇曉曉看著那婆婆這些可疑的行徑,好像也覺得相當不可信,眼神也是怪異得很。
不知道那婆婆最後是終於累了,還是看蘇曉曉和方不凡的眼神都變得很奇怪了,她沒多久也就不和方不凡兩人打球,騎上自行車,跑到另外的球台邊上去了。似乎,邊上打球的有一個大人還有兩個小孩兒都認識她。
蘇曉曉當時臉上表情怪異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還是怎麼的,方不凡卻覺得那和自己沒關係了。認定那個婆婆是個騙子,看這邊沒有被騙,她隻好去禍禍別人了。
那一天,方不凡沒有跟進婆婆後麵的故事。
可之後有幾次打球,都能看到那個婆婆在那裏禍禍別人,別人也都是不相信的神色,很顯然這婆婆很令人懷疑啊。就算是方不凡看走了眼,其他人還能一樣看走眼?有一次,有警察過來,當看到警察來了,婆婆立刻騎車自行車就跑了。
就說這麼一個婆婆,真的靠譜嗎?真的不是個騙子?
當再次看到這個婆婆出現在麵前,方不凡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怎麼回事?蘇曉曉不是也知道這婆婆是個騙子嗎?怎麼還會帶著自己,帶著病人過來?這下不是鐵定完蛋了?
那個婆婆,薑阿婆看到方不凡和蘇曉曉的時候卻並不像之前看到警察的時候那麼慌張,騎了車就跑路,而是先看了眼蘇曉曉,眼裏笑了一下,示意蘇曉曉不要慌,鎮定,當看到方不凡扶著的混混的時候,她變了臉色,佝僂著背,快步走到方不凡這邊來,簡單看了一下,“怎麼會這麼重?快,送到裏麵那張床上去,他傷的地方在哪裏?”迅速地指揮著蘇曉曉和方不凡,一邊問道,也沒慌張。
方不凡稍微疑惑了一下,沒時間細想,回答了這曾經滿嘴跑火車的婆婆的問題,按照的婆婆指示,把人放到了那張婆婆說的竹子做的涼床上。
薑阿婆這會兒過來,先試了下混混手上的脈搏,摸了摸手臂,又摸了混混的脖子,心髒,又看了那混混的眼睛,脫掉了那個混混身上的衣服。
之前被方不凡拳頭痛擊過的地方,此刻已經淤成一片黑色的顏色。
薑阿婆望著那地方,沉聲:“這種程度……應該要做手術,還要輸血,也沒有血……”
雖然抱怨,這阿婆卻已熟練地,不知從哪裏拿出了輸液的針,還有一套的輸液管,還有醫院經常看到的鹽水之類的液體,雖然顏色不是透明的就是了,方不凡看不懂,不過卻被薑阿婆一套熟練的動作和操作驚訝,這阿婆看起來似乎真的不隻是滿嘴跑火車的騙子?阿婆很快就給那混混輸上了液體。
“這種東西是其次,裏麵要是還在不停地出血……也不行。”薑阿婆又道,回頭問方不凡,“你們為什麼不早點送去醫院……?”
“……”方不凡沉默了一下,說,“時間來不及。”
“送到我這裏來,時間也不夠啊。沒有器材,沒有東西,我也不能做什麼啊,直接開刀嗎?”那婆婆竟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手術刀。銀色的一套,用一個包裝著,看起來早就有所準備。
開刀肯定可以啊。
方不凡心說。
不過,之後要是大出血,或者是感染什麼的,肯定也是不行的吧?
“薑阿婆,也不止有開刀這種辦法吧?”這時蘇曉曉輕聲說了一句,到阿婆的旁邊,搖晃著阿婆的手臂,像是在撒嬌似的。
方不凡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薑阿婆望著蘇曉曉,有些歎息,看著方不凡,是十分懷疑,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混混,那阿婆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相當為難的事情。但沒有十秒,那阿婆在蘇曉曉的搖晃撒嬌之下,在看了混混又一眼之後,薑阿婆,她的臉色變得認真而堅毅,那是決定好了要做某種事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