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打量了她片刻,心窩子被莫名的惡心和怒火填充到快爆炸,丟掉了筆記本就從沙發上“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就來到了她麵前,橫手奪走了手機,但我的目光落在了手機上時,對方已經掛斷了視頻。
而我妻子也已經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你突然搶手機幹什麼呢?”
她的眼底有我琢磨不清的情緒飄過。
我看著那個沒有備注的微信好友皺眉,頭像不是本人,朋友圈也隻有一條說說,沒有表達什麼意思,曆史聊天記錄也隻有寥寥幾句家常話,沒有曖昧的痕跡。
“這人怎麼突然掛斷了?”我不答反問。
“這是彤彤,一位聊得來的朋友,她人挺不錯的。”她撓撓腦袋解釋,有點兒不自在跟不易覺察的慌亂,但措辭很通順。
“剛剛在跟她比身材呢!她說我生了菁菁以後身段就落了十萬八千裏。”
“我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她怎麼突然掛斷了?”
“噗,她剛洗完澡,總不能讓你看光吧?不過還好她機智,沒讓你看見,我到現在都還膽戰心驚的。”
我一時語塞,可是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但她的眼睛清澈見底,笑的跟少女一樣天真無邪。我明明沒有說話對方就知道是我,未免也太神了。
不是我多疑,而是現實讓我不敢信任,或許是她不善撒謊,我動點兒腦子就能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
我敷衍的嗯了一聲,心裏更加確定了查清事實的念頭。
接下來幾天老婆都沒有異樣,日子跟往常一樣過著,我請了幾天假暗中跟蹤了她幾天,什麼也沒有發現。
上下班都是一個人,我帶著望遠鏡在她對麵觀察情況,她中午會叫上份外賣吃,吃完就倚在桌上小息片刻,然後又繼續工作,身邊不乏男同事,但她對那些人比較冷淡,偶爾會點頭。
我忽然意識到,我老婆的魅力從來都是隻增不減,不論在什麼年齡,她一如既往的不缺追求者,我的危機感越來越濃,好幾次都差點兒甩掉望遠鏡衝過去,可是理智還是阻止了我。
傍晚,天空下起了雨,我放棄了繼續監視老婆,在附近的百貨店裏買了把傘去接她,公司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可我在公司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看到她,打了個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我有些茫然的收好電話,沒有注意到前方有人撞上來,隻覺腦袋一疼,眼前就多了個被雨淋透的女人,白色襯衣內的黑色文胸被透的很顯眼,事業線被拉的老深。
“啊!這人有沒有長眼睛啊,哎?沈均?來接阿宣啊,她還沒下班的時候就被接走了哦。”
我看著那個被雨淋的前凸後翹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欣賞之意,心裏隻有一陣陣的落空感侵襲而來,心裏很不是滋味。
“是誰?”
“我沒注意,不說了,我還有文件沒拿,先上去了,不然等會兒就鎖門了。”
她急急忙忙的離開,我歎了歎氣,打著傘離開,一路上都在想老婆被誰接走,會不會是那一撮頭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