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3)

寧筠聽了,仿佛被抽走了脊骨,剛才的硬氣這會散的差不多了。

“哈哈,您還是一樣的自私,為了您的私欲毀了我這一輩還不夠,又來毀我的女兒。”

“毀她?”皇帝冷笑:“等一會,若是證明她對瑞王的病情不起作用,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毀她。”

長公主聲音顫抖:“就像您之前做過的那樣嗎?”

皇帝沒有說話,但想必是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和妹妹對視。

寧筠不敢再聽下去,提著裙子沿著原路返回,又躲回瑞王的寢殿內了。恰好有認識她的丫鬟見她折返,高興的高聲稟告:“殿下,縣主回來了。”

寧筠形跡暴露,順恩立即出來迎她,好話說盡:“您就別和王爺置氣了,回去看看他吧。”

她這會不想出去被皇帝的怒火燒死,跟著順恩回到了瑞王的身邊。鈺揚見她來了,坐起來哼道:“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是回來和你吵架的。”

他嘴角動了動,扯出一絲笑意。瞧,服軟了吧。但她接著又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你的錯,那麼剛才的吵架也不會發生。”

“我的錯?”

寧筠考慮他的病情,本不想說的,但他做了壞人還裝無辜,實在叫她看不慣:“你既然生病了,就該清心寡欲的休息,別整日尋思算計別人。是不是昨天沒把袁敘瑾打死,今天才抑鬱成疾的?”

“袁敘瑾?我打他?”他因生病腦子木訥:“我都一個月沒出過王府了。”

“難道還能你親自動手嗎?在山腳下的小茶店,有四個人找我們的麻煩。”

“你、你居然和他登山去了?”

“這不是重點,別想岔開話題!”再說了,她和未婚夫登山有什麼問題嗎?她心軟,不想刺激他,沒有說出口。

鈺揚不屑的道:“我才不會做派人尾隨你們的齷齪事。”

“可是他們身上掛著瑞字牙牌。”

“你是真笨啊,你去殺人會帶把府上的牙牌掛身上嗎?”

“怎麼不會,畢竟他們還得回王府複命,沒有牙牌如何入府?”她多少有點動搖,相信依瑞王的性格,他若是做了,一定會承認。

“反正不是我做的。”他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動腦子想想,誰獲利最大就是誰做的。我派人打他,結果呢,卻讓他得到你的憐憫,我得蠢到什麼程度,如此為他做嫁衣。”

“那是誰做的?”

“有可能賊喊捉賊。你不也玩過這手嗎?”鈺揚因頭痛,精神不濟,揉著太陽穴半臥著:“我真倒黴,生病了還要陪你破案。”

“怎麼叫陪我破案,事關你的名譽,你自己出力不也是應該的嗎?”

“我根本不在乎。”

“可是你解釋,萬一我誤會你……”

“你不是已經誤會了麼,哼。”

難道真不是瑞王做的,而是袁敘瑾自導自演?寧筠又陷入了困擾當中,怎麼身邊的人各個都是演技派,她真是鑒別不出究竟哪個是真相了。

她緊鎖眉頭,咬著下唇,看看瑞王,又看看地麵,理不出個頭緒。

“你覺得是我派人糾纏你,你才狠心將玉佩退回的,對嗎?”他哼笑:“那麼假如真是袁敘瑾自己做的,你會怎麼辦,和他退婚嗎?凡事講究公平二字,你不能隻對我這麼狠心。”

“婚事是太後的懿旨,我也沒辦法。”寧筠心裏壓了一塊石頭,她一日不嫁,一日不得安寧。

鈺揚朝她勾勾手指:“你過來,別躲那麼遠,我有話要好好問你。”見她不動,無奈的道:“怕我侵犯你?放心吧,你就是想,我現在也沒那力氣。”

“我沒擔心啊。”她昂首闊步的走過去,在床沿邊坐好:“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你將那日在梅苑的十個問題,重新再問我一遍。”

寧筠悄悄咧嘴。

“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讓他痛苦的問題,隻是她隨口問出來的?

“當然沒有。”在記憶深處尋找那十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