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裝君子還去逛青樓。
這是方麟最鄙視不過的事情,當然跟君子八輩子也扯不到一塊去的他,也曾風風火火地逛過太湖畔的花柳巷,本想天雷勾動地火的大幹一場,沒想到被半路殺出的老管家如老鷹提小雞般的給拎回家裏去。這位表麵看起來很是溫和的老管家愣是硬生生的給他講述了七天倫理,這讓鬱悶無比的方麟,天天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他牙齒都掉光,然而讓他心裏更加發堵的是,剛剛學會用毛筆寫字的玄機,寫下的第一個詞竟是:人渣。
方麟和老管家就這樣站在小崖上。
期間要不是惜聲如金的老管家對他鄭重交代了幾件事情,方麟打死也不知道,古玉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一份大機緣。這塊從小戴在他身上的古玉,是上次太湖異變時,從湖中央噴射出來的,當時這塊古玉足足殺死三個問道境界的強者才被葛家家主動用法陣收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玉就完全失去了靈性,甚至還比不上一般的假玉,後來家主就把這塊古玉賞賜給了葛季蘭,也就是方麟的生母。
老管家說:玉是沒了靈性沒錯,但還蘊含著大機緣。
方麟摩挲著胸前的古玉,恍然失神起來,這玉是他生母留給他的莫大機緣,按照老管家的那種說法,這塊能引發太湖異變的玉,肯定跟太湖深處的某種存在有所關聯,加上老管家的描述,古玉出世時,葛家家主曾在湖中央看見一座若隱若現的古寺廟的虛影。
後來。葛家動用很大力量,幾乎是翻遍了大秦各大修道世家、修道聖地藏書閣中的典藏書籍,才勉強找到一絲關於古寺廟的蛛絲馬跡,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當初葛家家主在台中中央看見的那座若隱若現的古寺廟,很有可能就是大秦佛教的發源地--小藏寺,末代佛陀的道場。這件事情也僅有葛家內部少數人知曉,當然身份很非同一般的葛玄老管家也同樣知道這件事情。
老管家還說:如今小藏寺的機緣,就掌握在方麟手中,隻要能在太湖異變中尋得這份機緣,說不定還真能找到《竅修》古經。
這也是老管家帶他前來的真正目的,當然也是方麟有心修道,要不鬼知道,這老家夥是不是也同他那莫名其妙的父親一樣,希望他做個平平凡凡的人。
異變前。
方麟問道:“去尋機緣的時候危險嗎?”
老管家很不負責任地說道:“那可是個仙人都能吞噬的湖,一旦絕陣開啟後,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是各安天命吧。”
吹鼻子瞪眼的方麟,怒道:“那我怎麼辦?”
老管家無奈道:“那還能怎麼樣,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家。”
方麟嘴角微微抽搐,冷冷瞥了眼老管家,淡淡道:“下個月宅邸的開銷可能有些緊,我看茶葉這項開支就先省著,還有我藏的那些小道紅茶、碧螺春說不定能趕在初春賣個好價錢,到時候給玄機添置幾套衣裳,說不定還要叫她跟我一起前往昆墟參加論道大會。”
老管臉色陰沉無比:“小子,你忒缺德啊!”
方麟訕訕笑道:“咱們都彼此彼此,古經誠可貴,性命價更高啊!我總不能舍命求經書吧,再說我也沒有那般偉大的情操,說不定還會給人做嫁衣,那時候真會死不瞑目的,所以接下來就有勞您了,再說我的那些小道紅茶,碧螺春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天上地下獨此一家。”
老管家黑著老臉:“我事先說好,等會要真遇見那種存在,我絕對會抽身而走。”
方麟疑惑道:“哪種存在?”
老管家搖著頭,皺眉道:“這種東西隻有禁地才會有,表麵看起來跟平常修道者沒有兩樣,其實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如今的修道界甚至很難解釋他們的存在。差不多已經有上百年沒出現了,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現,一旦出現的話就算我這種境界的修道者也隻有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