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同了,他有了一個家。
雖然現在這個家還不那麼熟悉,但是他曾經向往的一切,終於為他打開了一扇門。
而在家裏看著手機的容白現在卻不那麼輕鬆,他再次接收到了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非常嚴肅。
具體內容是容白違反了第二條規定,不能在原本的基礎上改變任何人的生命軌道。
人們應該按照既定的命運直到最後。
現在被容白改變命運的有:李大成一家、鄭國偉夫妻,以及那個盤下鋪子的人,李大壯一家。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的命運被改變,就連他們身邊的人事物也會發生一定程度的改變。
原本按照規定,容白應該被即刻抹殺。
可是現在,由於考慮到容白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為江岩柏最後得到幸福鋪路。
再加上時間線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
懲罰是收回容白現在能使用的一半財產,並且容白進行每次時間線跳躍的時候都會失去之前的記憶。
直到回到正確的時間線才能恢複記憶。
與此同時,容白就算完成了任務,壽命也會減短。
容白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去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
“去你的。”容白說。
就算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又怎麼樣?
如果人活著,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隻要不違反法|律道德,不做讓良心不安的事,他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
李大成一家是自作自受,如果他沒有那麼大的,和自己本身能力不相配的欲|望。
有自知之明,也不會走到最後一步。
如果他沒有虐待江岩柏,沒有讓江岩柏經曆一個痛苦的童年,他也不會有這樣的報應。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容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又夢到了江岩柏,那個高大英俊,眼神憂鬱的男人。
他依舊穿著黑色的西裝,嚴肅又刻板,帶著那麼一絲禁|欲似的誘惑。
江岩柏的嘴一張一閉,容白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容白終於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江岩柏在問他,自己還要對他怎麼樣,他才會留在自己身邊?
為什麼他這麼愛容白,可容白總是想要逃開。
他問容白,你還愛我嗎?
夢裏的容白頭腦並不那麼清醒,他隻是說:“愛”
容白驚醒了。
他看著自己的無名指,這裏曾經有一枚戒指,是江岩柏專門去找人給他定做的。
江岩柏當時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我不知道給你什麼,所以我的命和這戒指一起,交給你。
他還愛江岩柏嗎?
他那麼恐懼江岩柏對他的控製,拚命的想要擺脫。
結果最後……他還是愛那個男人嗎?
所以他才會一來到這個世界,腦海裏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江岩柏。
就好像江岩柏是他的支柱一樣。
好像隻要江岩柏在他身邊,他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容白捂住自己的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明明一天到晚忙得跟狗一樣,明明年幼的江岩柏就在自己眼前。
可是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會感覺到孤獨。
當時他和江岩柏吵成那個鬼樣,恨不得和對方打一架,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孤獨的感覺。
或許除了江岩柏的控製欲之外,他自己也有很多毛病,隻是江岩柏從來不說,隻是默默忍受而已。
第一次,容白那麼迫切的想要回去,見到那個曾經讓他厭惡不已的男人。
告訴他自己已經明白為什麼江岩柏最終會變成這樣的人。
當年為了和江岩柏在一起,他讓他的父母傷透心,那一刻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是不是覺得,隻要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自己可以放棄一切。
哪怕貧窮,災病,眾叛親離都沒有關係。
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容白接起了電話。
“喂?”
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江岩柏的堂哥嗎?”
容白答道:“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江岩柏的撫養權已經從李大成那裏移到了我家,我是李大壯。具體的事情我之後會打電話給你細說。我隻是想知道,江岩柏有沒有在李大成那裏受到虐待?”男人的聲音壓抑著憤怒,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