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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長生殿,這是唐明皇與楊貴妃,那超越了凡塵的金堅情緣。
七月七日鵲橋會,這是分散在銀河兩岸的牛郎與織女,橫跨銀河緣相會。
美侖美奐的情緣傳,給人留下了諸多美好的遐思。就在這一日,慕容九將遵循地大勢,履行地使命,奔赴極地長生殿。
一股玄異的柔和神力包裹住了整個身軀,光芒閃爍間,慕容九便消失在了縹緲峰中的淩煙閣……當他再度恢複清明的視覺以後,他便已然立身在了一個巨大的宮殿前。
玄神宮,在慕容九的感應中,這座宮殿好似建立在虛無的空間裏,處處充滿了縹緲的氣息,但是華夏氣息卻又極為充盈、濃鬱。
亙古、久遠的殿門上雕琢著華夏神獸,神龍、彩鳳、麒麟,栩栩如生,神彩非凡;道道霞光流轉其間,盡顯真切的祥瑞視覺感。
殿門自開,浩瀚、博大的氣息自宮殿中澎湃而出,慕容九霎時間熱淚盈眶,浩大的宮殿中好似承載了地的胸懷,蘊含了無限的包容以及無極的感動。
舉步邁進了宮殿中,他好似置身於日月星辰之下,又仿如融身到了山川河流之間,無盡的自然氣息在他的身周流淌,生氣盎然。
“你來了。”
在宮殿中,一個身穿青衣的人靜靜地站立在宮殿的中間,青色的衣袍,鬥篷遮蓋住了他的整個身軀,不顯露丁點的血肉肌膚。他的語音飄渺,但是卻充滿了溫情。
“你是誰?”
慕容九定定地注視著青衣人,一襲青色的衣袍呈長筒形,慕容九難以分辨出他是麵對著自己,還是背對著自己。
“我是誰?好久遠的思維,我也記不清了。”青衣人沉吟道。
慕容九的雙眼不自然的張大了一分,生存到了忘了自己是誰,的確是夠久遠,或許唯有那遙遠的遠古修士,才能夠稱得上久遠的生命。
“這裏是什麼地方?”
“地玄神宮。鬼仙長生殿。”青衣人答道。
“你在這裏做什麼?”
“博弈地。”青衣人如此回答。
“怎麼博弈?”
慕容九目光灼灼地盯著青衣人。生存在地之間的修煉者,一個個地強者無不是在反抗地、逆亂地,誰人曾聞聽過博弈地?
“布局,對壘。”青衣人不疾不徐地道。
慕容九的心中掀起滔風浪。能夠與地博弈的人。那莫不是世間最巔峰的存在;布局、對壘整個地。必將是地間最逆亂的生命。注視著青衣人,慕容九越發感到了他的虛無飄渺,他的身軀渺如微塵。可是他的身影卻如山似嶽,直若頂巨擎。
“紀元新星,既然你來到了玄神宮長生殿,自然就要履行背負的地使命。開始吧,吹奏七玄玲瓏笛。”
青衣人的語調中隱含著一種巨大的魔力,讓慕容九有甘心臣服之念,對他的要求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顯得自然而然。
軀體遭到了混沌能量的破壞,慕容九的生命已經陷入到巨大的危機當中,此時來到玄神宮,他並沒有心存任何抵抗的想法。在青衣人的話語出口以後,他毫不遲疑地取出了七玄笛……六根手指跳動,他吹響了七玄玲瓏笛。
不抵抗,不遲疑,慕容九聽命行事,無曲而奏……在這地鬼仙的宮殿中,他的動作流暢,但是又略顯僵硬,宛如被影響了精神、操控了心智的傀儡。
無曲吹奏,笛音自成一調,跳動的音符律動成波,自七玄玲瓏笛中擴散而出……一圈一圈,一波一波,音線擴散,澎湃出了長生殿。
低音如吟,高音若亢,笛音抑揚頓挫……妖魔般的七玄笛已經影響到了慕容九的心魂,他的精神煩亂,好似胸中的濁氣不吐不快。
在華夏古國中,清亮的笛音嫋嫋,自九之上飄蕩垂落下來,如仙似幻;許多的修煉者如聞聽世外仙音般,如癡如醉……某些身具慧根者,甚至由此感悟到了某些地至理。
而與四隻乾坤鼎融合的“四州城”,則是在那笛音中擴散出了一道道乾坤神力,與華夏大地之力契合以後,神力依循著同根同源的氣機感應,源源投射向了那虛無的未知地域——貫通靈界“五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