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搓了搓手,看著銘嬰的眼神熾烈到讓銘嬰有種起身就走的衝動。

“奧爾啊,是這樣的,最近一段時間,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所以學院的事都交由這邊這個老頭……咳咳,這位大祭司來管理。”被大祭司瞪了一眼,校長癟了癟嘴。“這次的學院大比你們這些小子自己看著處理,有一個人你們得特別注意一下,聖騎士學院的沃恩特朗。他身上有光明神殿的聖器,而且他很清楚我們這邊會派出什麼人來參加這次的大比。”

“有人將我們的信息泄露了出去?”

聞言,校長看了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安琪拉。”

銘嬰臉色變得更加冷漠了:“是嗎。”

大祭司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算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安格斯身上也有一件聖器……唉,隻怕這兩件聖器要毀了。”安格斯的聖器雖然比安琪拉的要強上一些,可是如果那沃恩狠了心,那隻有兩敗俱傷的下場。

銘嬰摩挲了一下手指,然後看著一臉疲憊的大祭司,“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大祭司看向銘嬰:“你有辦法?”

校長也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銘嬰點了點頭,“那人手上有聖器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所以在這之前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措施——我們有神器。”

“神器!?”

“!”

“沒錯。”

大祭司和校長還是滿臉的不相信。

“神器幾乎已經消失了。”校長說道。

“隻是幾乎而已。”

“那你們是怎麼得到神器的?”

“錢跟侏儒。”

大祭司深深的看了銘嬰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孩子,光明神殿欠你們一個人情。”

“哈!那個小矮子竟然能做出神器?”

“隻是修複而已。”

“……這倒是能說服我。”校長頓了一下,然後起身拍了拍有些皺起來的黑袍:“奧爾,我知道你是有主見的,雖然我對學院大比的成績不怎麼在乎,可是如果你輸給一些不該輸的人,我想我該考慮一下改變一下你們這些學生的學習環境了。”

說完,校長就悠悠然消失在了校長室裏。

大祭司若有所思的看著銘嬰,然後說道:“這家夥一向都是這樣率性而為,如果不是強大的實力,以他這種討人厭的性格,隻怕早就活不下去。”

看得出來銘嬰已經不想再進行談話,大祭司揮揮手,讓銘嬰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大祭司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窗外,感歎:“現在的學生真是青出於藍啊,看來有些事情,我這老頭不必太擔心了。”

……

銘嬰離開後便直接去了訓練場去找穆岩,雖然知道穆岩不會有什麼事,可沒看到總歸是不放心。

當銘嬰來到訓練場的時候,正好穆岩打累了,所以跟安格斯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休息。在談話中,穆岩發現自己跟安格斯竟然有很多的話可以說,除了跟銘嬰還有自己有關的事情,穆岩沒說之外,他甚至跟安格斯說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安格斯看著穆岩越說越亮的眼睛,目光柔和,他想——自己也許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被我父親欺負的有多慘,他竟然連母親親我一下都要嫉妒半天,然後給我布置更多的任務。那時候我多小啊,他甚至打算那時候將家裏的有些事情交給我管,然後他好跟……咦?銘、奧爾?”說到一半,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涼,轉頭看了一下,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銘嬰聞言看了穆岩一眼,在看到穆岩臉上他似乎從未見過的放鬆時,看向安格斯的眼神就不那麼友好了。

穆岩沒注意銘嬰看安格斯的眼神,他見銘嬰看向安格斯,於是笑了笑,“這位是光明神殿的聖子,安格斯。剛剛我被魔族控製的迪亞攻擊,是安格斯救了我。”

安格斯注意到了銘嬰似乎對他並不那麼友好的眼神,也沒有在意,朝他笑了笑。

銘嬰收回了看向安格斯的視線,看到穆岩肩上破了的衣服還有上麵已經幹涸的血跡,眼底有些冰冷:“迪亞傷的你?”

穆岩順著銘嬰的視線看過去,然後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心虛:“啊,被傷到了。”

真是太大意了,他怎麼忘記將身上這件已經破了衣服換下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被迪亞給傷到了!雖然是魔族控製的,但是也隻是比迪亞原本的實力要強上一些而已,如果他當時在跟迪亞打鬥的時候注意力集中一點應該就不會被傷到了吧……

“說了多少次,注意力一定要集中。”

穆岩扒拉了下頭發,然後看著銘嬰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看著穆岩不知不覺間恢複平常的神色,回想剛剛他跟安格斯兩人時滿臉的輕鬆愜意,銘嬰忽然覺得心裏仿佛被什麼堵住了。

攬過穆岩的腰,銘嬰看向安格斯,眼帶威脅。

安格斯看著銘嬰攬著穆岩的動作,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穆岩,見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銘嬰……想來,這樣的動作兩人是常做。

朝銘嬰點了點頭,安格斯說道:“抱歉,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穆岩突然被銘嬰摟住,有些奇怪為什麼他突然會有這樣的動作,但很快安格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穆岩笑了笑:“跟你聊天很開心,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不要嫌我話太多。”

銘嬰的臉色更加冰冷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安格斯臨走前開了個小玩笑。“跟你的好友一樣麼?我倒是很期待下次見麵。”

安格斯走後,整個訓練場裏就隻剩下了銘嬰跟穆岩兩個人。

銘嬰鬆開了摟著穆岩腰部的手,“你似乎很開心。”

穆岩盯著銘嬰看了一會兒,然後湊了過去,“跟安格斯聊天讓我感覺很放鬆。”

銘嬰看著穆岩近在咫尺的臉,語氣有些冰冷:“是嗎?”

左右無人,穆岩飛快的在銘嬰臉上親了親。

“適當的危機感是愛情的保鮮劑。”

銘嬰危險地眯了眯眼就,腦海裏回想起今天中午看的那本名為《如何與戀人相處》的書中的細節。然後壓製到背後的樹上,身體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