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難酬蹈海亦英雄(1 / 3)

正文 第八章 難酬蹈海亦英雄

當我看清手中的字時,先是一陣狂喜,接著卻有些疑惑起來。

前麵四個字是時間,“明日午時”那時候我應該正在曬太陽,看來是要那時候動手,但後麵四個字卻令人費解,“劫機”什麼叫劫機,那至少要先有飛機,然後我還能上的去,這才能劫機。但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洞裏搞劫機那要有多豐富的想象力才能如此這般有創意。再說即便是真有飛機給我劫,我劫了向那個方位飛啊,總不能懸在天上當靶子吧。

姑且不論方案的可行性,來救我的人又會是誰呢?一時間我又絞盡腦汁,把七姑八大姨的親戚朋友篩了個遍,也想不出是誰有這麼大能耐來救我,齊齊?估計她正六神無主,再說她也沒那麼大能量;楊叔?江湖上的事或許有希望,但跟一方軍隊對著幹,隻怕他有賊心沒賊膽兒;再就是陳浮了,但如果是這個家夥把衣服偷了去,那他肯定忙著研究呢,那有閑心管我的事,再說他早就把我的那點事兒掏空了,即便卸磨殺驢也是常有的事。剩下最後的可能就隻有一個,伊諾兒。假如她沒死,那我的這位神秘的前女友說不定還真有辦法把我這個替罪羊給弄出去。

當然,還有一種我不願看到的結果,說不定這是華生的傑作,那小子過於無聊,故意在我身上找點樂子。但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癢,死馬當成活馬醫,即便真是華生那家夥導演的,我也要演好這出戲,萬一真是一條活路,那就真所謂天高任我飛了。

在興奮與不安中又度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我特意起了個大早,戴上小圓帽,將一身整潔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照照鏡子,感覺自己也像動身去手術室的醫生了,這才滿意的坐下來等早餐。

那套實驗服是我不久前特意向華生申請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在那樣一個實驗室裏,就我一個人穿著便裝有損研究的嚴肅性。而私下跟華生講的理由有兩個:第一,我不喜歡整天光個腦袋亂晃,尤其是去享受陽光的時候,自己的腦袋過於明顯,所以申請個小帽戴上。第二,我幾乎每天都要去實驗室當裸模,原來的衣服脫來穿去得太麻煩,那有白大褂方便。

華生一聽,二話沒說,第二天就派人給我送了3套過來。

其實我的本意要複雜的多,我就像困在狼群裏的羊,至少先弄張狼皮批上,說不定哪天就被我魚目混珠逃出生天去了。雖然試驗服基本上也幫不了什麼忙,但至少理由很充分,而且華生也不會疑心。至於今後,有第一次那就可能有二次,慢慢來。如果我開口就要軍裝,黑衣套裝,那可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至於他對這次慷慨奉送的幾套試驗服,最後是如何的懊悔不已,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早飯過後,我照例在房間裏鍛煉一番身體,然後看看他們提供的無公害小說和垃圾小報,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為將要發生的事情激動不已。對中午的臨近充滿了迫切又有些慌恐,這倒讓突然我想起了一個詞,可惜是形容女人的,還有點小黃,叫做“半推半就”。

突然“咚、咚”的敲門聲,把我嚇了一跳。打開門,陪我散步的兩個黑衣人按照慣例已候在門外。

我向他們微笑致意,然後又像溫順的貓咪一樣夾在兩人中間向陽光處走去。

這兩個人是那種經過嚴格訓練、不苟言笑的類型,但近一個多月來跟在我屁股後麵,而我又自始至終一付書生模樣,沒給他們任何表現暴力的機會,估計他們也覺的單調了。所以越到後來,兩個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像早先那樣時刻盯著我的後腦,偶爾有幾個漂亮女兵走過,目光也會自動漂移。

等走進籃球場,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沒想到這個中午,球場上竟然有如此多的軍人在活動。我一想到那張紙條上的字,苦笑連連。心想最好是對方另辟蹊徑變出一架飛機來,否則就眼前紮堆兒的軍人,擠都能把我擠死,更不用說什麼劫機了。

眼看日頭慢慢運行到中天,陽光也越來越強,但因為處在山腹中,而且四周到處都是冷氣出口,球場上的人不見得少,反而在陸續增加。

三個人就這樣貼著球場的外邊沿緩緩而行,而我則時刻注意著諾大場地上的一舉一動,甚至巴不得立刻衝出幾個熱血軍人把我劫掠而去,但隨著正午12點的臨近,我的激情之血正變得慢慢冷卻下來。

就在我的希望的小火花即將熄滅的時刻,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頭頂急速傳來。所有的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呆了,紛紛抬頭觀望。

隻見一架直升機正從頭頂的洞口處盤旋而下,白白的機身上麵有一個紅紅的十字,竟然是一架醫療救援直升機。

飛機卷起巨大的風浪,籃球場中央的人紛紛咒罵著向四周疏散,四周頓時變得人仰馬翻,擁擠不堪,就連我與兩個黑衣人都被幾個粗壯的大漢給擠到了周圍的牆壁處。

這時從四周揚聲器傳出一個聲音,在這中空的山腹裏嗡嗡回響

“大家不要慌,請疏散並注意安全,飛機上有病人,請大家讓開通道。”

我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這一切,萬萬沒有想到,還真有飛機落了下來,雖然隻是一架救援機,但它也不該落到軍事基地裏來的啊!

好像懷有疑問的還不止我一個,四周一陣嘈雜,擋在我前麵的一個軍人已經開口詢問了

“哎,怎麼回事,這架飛機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落到這裏來了”

“肯定是大人物,要不就是大人物的親屬”旁邊的一個似乎有些軍銜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第一個人問

“涉及到大人物的醫療基本都是在軍事基地,他們的健康等同於國家機密。”

第二個人回答完,接著道“好了,別亂問了,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原來跟在我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顯然也聽到了前麵軍人的談話,也好奇的不時拿眼瞟著就要著陸的直升機,此時我們三個人都被擠的靠在牆上,我剛好站在兩人中間。

“咦,裏麵有個女的”我突然開口,周圍的人聞言都幾乎同時把目光集中過去,那兩個黑衣人也不例外。

所謂機不可失,我左手捂住左邊黑衣人的口嘴,右手的那枚祖傳的戒指已經刺入了右邊黑衣人頭部的一個穴位。

隻見右邊人頓時一動不動,而左邊人先是習慣性抓我捂住他口鼻的的手,等反應過來要摸槍的時候,我的戒指已經有時間戳進他的腦袋了。

這一切都在電火雷石的一瞬間完成,兩個人沒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響就著了我的道,倒不是這兩個家夥無能,而是我一直拌豬吃老虎,放鬆了他們的警惕。估計我自幼習武的情報當時還沒傳到他們的係統。

而我所戳中的穴道乃是祖上的不傳之秘,原理不是很清楚但效果卻很明顯,隻要掌握分寸,一般不會致死,卻能令人瞬間失憶,無法活動甚至思考。

在爺爺傳授給我的時候,還特意讓我親身體驗了一把。那種情景如果真要形容的話,有點類似於電腦的突然死機,隻不過被擊打者的生死和失憶時間的長短取決於擊打者的內勁,而這種力道與擊打者的修為迫切相關。就因為家裏人怕我修為不夠,一出手就致人死命,所以才把祖傳的戒指讓我一直帶著,戒指上有一個針刺,可以伸長和縮短,通過調節長度就可以控製打擊的效果。

當時,被我偷襲的兩個黑衣人就處於那種失憶的狀態,呆呆的站在那裏目視前麵。我預計他們要一個小時後才能恢複過來,怕引起周圍人的懷疑,雙手並用,把他們的身體特意挪了挪靠住牆,這樣隻要不是有人側推,他們就會一直穩穩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