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很奇怪的酒吧,遠離都市,靠近大海,臨風而坐,肆意張揚。

人不是很多,但來這裏的人卻是非富即貴。

這一切,若彤都沒有心情來細看,她隻想盡快把自己灌醉,去他的楊崢,去他的愛情!

顧銘西對這裏似乎很熟悉,侍應生一口叫出他的名字,“顧少!歡迎光臨!”

顧銘西點點頭,“帶我去包間!”

“是,請跟我來!”

顧銘西在這裏有專屬的包間,侍應生很自然的把兩人領了進去。

顧銘西看看若彤,她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對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機械。

“想喝什麼?”顧銘西並不打算勸若彤不要喝酒。

“能盡快醉的就行!”她隻能醉。

顧銘西在侍應生耳邊輕語了幾句,侍應生點頭出去。

很快,在若彤麵前出現了一杯猩紅顏色的液體,她直接端起來一飲而盡,有點辣辣的,還有點甜甜的,味道還不賴。她已經很久沒有嚐過這種味道了,她曾經也是夜店的常客,隻是和楊崢在一起後,知道他不喜歡,於是她也就不再涉足這種場所,沒想到今天——

心裏發酸又發苦,隻是一杯不太夠,“再來!”

顧銘西朝侍應生點點頭。

三五杯下肚,若彤覺得這才有了點效果,頭腦暈乎乎的,視線也模糊起來,可是那個楊崢和文慧擁抱的場麵還是那麼清晰,看來她還要繼續喝!

顧銘西早已經不在包間裏,而他也已經吩咐侍應生,無論若彤要喝什麼,一應滿足。

“顧少,你好久沒來了!怎麼樣,這裏沒變樣吧?”說話的是這家“牧人酒吧”的老板席仲夏。

“還行,就是人多了點!”此時的顧銘西雖然還是那個模樣,還是那身衣服,可是環境一變,他整個人也像“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是電視台裏那個看上去沉默老實聽話的人,而更像是一個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富家子弟,在席仲夏眼裏,顧銘西是多變的,隻要他願意,他可以變成任何人。

“還多?”席仲夏不滿他這麼說,“我已經嚴格控製了!粱允廷你知道吧,他父親可是我們省的地產大佬,粱允廷想拿一百萬進來我都沒批準,你竟然還說這裏人多!”眉毛上翹,眼角風流,“顧少,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在電視台裏是自在樂天,把我扔在這麼一個破地方,看著這麼個破酒吧!”

顧銘西不理他的胡言亂語,就當是牢騷。席仲夏是調酒高手,夢想著能開一個酒吧,若是真讓他做別的工作,他會“幹涸”而死的。

“對了,我看你領個女的進來,是誰?”席仲夏的本性裏還有點八卦,他屬樂天派,加上一副人畜無害的俊美麵容,不知道虜獲了多少女人的心。

“聽說你新創造了一種酒,拿來我嚐嚐!”顧銘西在酒吧的高腳椅上坐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你別轉移話題!趕緊說,那女人是誰!”席仲夏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你還想不想幹了?想幹就別問這麼多!”

席仲夏努努嘴,“知道你是老板,可是作為兄弟問問也不行?”這家“牧人酒吧”的幕後老板就是顧銘西,說出去都沒人信!

“是我的領導!”

“領導?什麼領導?!”席仲夏嘴上忙活,手裏也忙活,他這一手絕活不是任何人都有幸看到的,聽到顧銘西的說辭他驚詫的幾乎失手。

顧銘西揚微揚唇角,“電視台的。”

席仲夏搖頭,“你這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所謂的那些‘領導’,你竟然說‘是我的領導’,要是被你父親聽見了一定會驚掉大牙的。”

“我驚他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哪一回不是我勝利?”顧銘西不以為意,夕陽正好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臉部,為他平添了幾許金色,看上去邪魅的很,走進酒吧的人不禁都注視著這個年輕人,他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席仲夏狡黠的掃過直盯著顧銘西的那些人,啞然失笑,“你要是多來幾次就好了,這裏的人就有眼福了!”

顧銘西挺起身子給了席仲夏一拳,“你話真多!”

席仲夏嘿嘿笑,“你怎麼把你的‘領導’帶到這裏來了,你不怕你父親來這裏抓你啊?酒吧可是被列入禁止你踏入的地方!我看,這裏說不定也有他的‘眼線’,你自求多保吧!”

顧銘西的父親顧文揚是本省的一把手,權勢逼天,很多人恨不得抓住他的什麼把柄把他搞下來,可是顧文揚一向嚴於律已,貪汙受賄更是絕無僅有,那麼自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家人身上,而顧銘西就是其中之一,他曾被人誣陷差點進了看守所,顧文揚為此大發雷霆,列了很多場所條目禁止顧銘西出入,酒吧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