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麵前這樣穿過嗎?”汐妍趴在末紫衣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末紫衣搖頭,心裏頗有些鬱悶,在他麵前那蘇慕倫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
看了看門口掛著的木牌,沒錯,是蘭珂的屋子,蘇慕倫搞什麼鬼,把他暗香苑的頭牌弄哪兒去了?
他穿成那副鬼樣子,想勾引誰?平日裏裝得一本正經,與他歡愛每次還得用強,非武力鎮壓才肯屈服,可爺剛買了這暗香苑,老板還沒做幾天,他就送上門來了……
蘇慕倫這人什麼脾性,他還是知道一點的,主動向他投懷送抱也不會挑這地方。
沉吟半響,末紫衣掐訣將自己和汐妍隱身,又覆在汐妍耳邊小聲道:“你先別出聲,咱看看他玩什麼?”
嗯,我也正有此意,汐妍眼眸璨亮,連連點頭,這麼噴血的場麵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上的,不看白不看。
屋內的蘇慕倫身上隻綁了三條一掌手寬的蛇皮,遮住了*之處,外麵一件穿了等於沒穿的的透明紗衣,長發披散,橫躺在美人榻上,雙目輕合,好似睡得正熟。
看他膚色白皙,腰肢纖細,未盈一握,汐妍不禁暗自讚歎:“多美的身子啊,難怪阿紫一見人家就化身為狼。”
稍微將蘭花窗扒開一點,兩人又看到從內室走出一同樣身著透明紗衣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神情迷惘,走到美人榻前跪下,雙手捧上一條蛇皮鞭,聲音酥軟柔媚:“玉芙準備好了,公子請。”
蘇慕倫睜開眼,接過蛇皮鞭,慵懶地坐起身:“躺下。”
女子目光呆滯地道了聲“是”,柔若無骨的身子攤開躺在地上,紗衣半敞露出胸前大片雪樣肌膚,時不時不自覺地蠕動一下,那衣襟便開得更大,露出的肌膚愈加的白、愈加的耀眼、而攏在紗衣下的陰影也愈加誘人,愈加的勾魂。
末紫衣眯了眯眼,玉芙是女館的紅牌,蘇慕倫給她下了*散。
屋內,蘇慕倫轉了轉手腕,起身,便開始向玉芙揮鞭。
每一鞭的落下皆會激起一聲婉轉的吟哦,玉芙或顫抖、或蠕動、或款擺,姿態曼妙多情,肢體舒展猶如綻放了一株妖嬈的曼珠沙華。
聽了一陣,蘇慕倫好似有些不高興了,手中的勁使得大了些,小聲喝道:“大聲點兒,這麼小的聲音怎麼勾人進來!”
玉芙迷蒙中用一雙含煙美目看向蘇慕倫,待到他再落鞭,吟哦聲便嘹亮了許多,甚有穿透力。
正在末紫衣與汐妍麵麵相窺,滿目疑惑時,房門開了。
兩人轉頭向窗內看去,瞧見一個中年男子:麵容肅穆,劍眉尾梢露出幾許風流,眼睛並不澄澈,直直盯住臥在地上的玉芙。
汐妍驚訝地張大嘴,半天合不起來,那男人她居然認識!
陳泰,慶國女皇的胞弟,慶國國師被俘之後,便是他來滄擎和談休戰,汐妍在皇玄凜的禦書房見過此人一麵。
終於來了!蘇慕倫衝著陳泰挑挑眉,邪魅地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鞭子,目光流轉,道:“正愁一個人玩著沒意思,不如一起?二龍戲珠,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
蘇慕倫平日裏一身正裝朝服顯得清逸俊秀,可此時換上那身惹火的裝扮,卻又自有一番勾魂奪魄的味道,尤其是那對漆黑的眼珠,顧盼間隱約可見藍光閃動,煞是惑人心魂。
陳泰注視著玉芙,不,是注視著玉芙胸前那由鞭痕交錯勾畫而出的兩朵紅花,又看了看執鞭而立的蘇慕倫,閑閑地關上門,暗自道:“許久尋不到這般會使鞭子的人了,還長得如此誘人,看來此次神祈山之行收獲不小啊。”
蘇慕倫將鞭子扔給陳泰,自己懶懶坐在一旁的楠木交椅上:“抽了一陣子,這賤人叫不出聲來,累死我了!換你來吧,讓我歇會兒。”
陳泰性好受虐,男女不忌,最愛的就是蛇皮鞭和“二龍戲珠”的戲碼,深知其中意趣:叫不出來,聽著不痛快,自然心裏就不快活。
他將手中的鞭子仔細看了看,麵向蘇慕倫道:“公子不如試試在下吧,定不負所望。”二皇子去了神祈山,就他一個人出來尋歡,反正又沒人認識,這時候也沒必要擺譜裝正經。
見蘇慕倫接過鞭子,陳泰心下一陣竊喜,忙問道:“公子是喜歡連衣裳一起呢?還是直接來?”有些人喜歡聽絲帛斷裂之聲,有些人卻不喜歡,他是無所謂的,既然是玩樂,自然要兩人都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