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段清狂和慕千夜兩人雙雙出門而去。
兩人前腳剛走,“昏迷”的小寶就醒了過來。
“小寶,為什麼幹爹我覺得毛毛的。”歐陽明軒有一種後脊梁發麻的感覺,咳咳,絕對不是因為他龍骨受過重傷的緣故!
“幹嘛這樣看著小寶,小寶還是小孩子,這種事情小寶怎麼會懂!”甜甜地一笑。
夜,乳白色的月光為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銀裝。
段清狂和慕千夜兩人行走在上山的路上,山路崎嶇,十分不好走。
“我抱著你吧,你的傷害沒有好。”這是這麼多天來,段清狂第一次和慕千夜說話。
這慕千夜遲疑的時候,段清狂已經抱起了她。
“你應該已經猜到小寶是假裝的了吧。”段清狂十分好聽的嗓音在這幽謐的深林之中顯得充滿了魅惑力。
“最初沒有懷疑,歐陽明軒的話太可疑了,最後提出的要求,讓我徹底明白了。”被段清狂橫抱而起的慕千夜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懷抱有些熟悉。
“小寶說他在山上為我們準備了禮物,難得他一番心意,我們上去看看吧。”
“嗯。”慕千夜沒有拒絕。
“路還很長,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
“好。”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思考,隻有一聲“好”。
“有一個男人,他以遊樂山水為人生,玩世不恭,有一天,他闖進了一戶大戶人家,玩夠了之後就在那戶人家的柴房的房梁上睡著了,忽然,柴房裏闖進了一隻小野貓,他被那隻小野貓狠狠地咬了一口,卻也因此牢牢地記住了這隻有著鋒利的爪子的小野貓。第二天他再次回到那戶人家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幾人正在欺負那隻小野貓,還將那隻小野貓關了起來。”
說到這裏,段清狂頓了頓。
慕千夜一愣,她當然知道段清狂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也知道那隻咬了他的“小野貓”就是她。
原來那一天他跑了之後第二天又回來了,她被宣蓉公主她們冤枉的事情他都看見了。
“晚上,他趁著夜深人靜闖進了關那隻小野貓的地方,將她從那裏帶了出來,帶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仿佛是一塊巨石投入原本平靜的湖麵,頓時激起了千層浪,慕千夜的心湖蕩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
是他!
那個黑衣人是他!
那麼,也就是說,小寶的親生父親就是他!
慕千夜不知道此刻心裏到底有多少種情緒在翻騰,她隻知道,有一種叫做喜悅的心情漸漸地淹沒了她。
段清狂沒有注意到懷裏的人兒的反應,繼續講著那個故事,“可是小野貓被別人下了藥,看著小野貓難受,他的心裏很糾結,不是他不願意幫助小野貓,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小野貓會失去她最珍貴的東西,而他也算是趁人之危。他將小野貓從牢籠裏帶出來,隻是單純地覺得小野貓很可愛,不希望她就這樣死掉,但是如果他選擇救被下了藥的小野貓,那麼他和小野貓之間就……直到小野貓用迷惘的求助的眼神看著他,抓著他的手,告訴他,她很確定自己在做什麼,告訴他,她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