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羽不太願意提及這一層麵的事情,他和北堂希兄弟兩個人的問題,他刻意地回避了。
“這些日子段清狂的動作很大,倒是很不符合他的風格,他做事一向縝密,但是這一次,他似乎表現得有些心急了。我想夫人應該知道原因吧。”北堂羽故意將話題轉回到段清狂的事情上。
對於北堂羽說的,慕千夜隻是笑笑,“北堂羽,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你也不過是一個人,你不是神,你不能為他做到方方麵麵,你不能替他擋去所有的風雨,論年紀,你比他還小,其實,你自己也需要別人的關懷,他們的保護,你武功高,你很強並不代表你隻需要去保護別人,而不需要被別人所保護。”
北堂羽一震,他需要被別人保護嗎?
嗬嗬,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說這樣的話呢,而這句話居然是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一個別人的女人的口中。
“你覺得我需要被人保護?”被人保護,這四個字不知道為何在他的心底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他也可以被別人保護著嗎?
慕千夜點點頭,“當然,一個人,在外麵,無論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堅強,他的內心深處總有最柔軟的一個角落,那個角落隻會對自己最為珍愛的人綻放,你也不例外。”
北堂羽不知道怎麼去接慕千夜的話,他隻知道,他從來沒有體會過慕千夜口中說的那種被別人保護的姿態,因為,他沒有遇到那個珍愛他的人。
“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終會遇到那個願意傾盡全力保護你的人的。”慕千夜道,然後話題一轉,“殺手盟很早就存在了,但是你的年紀不過二十多歲,很顯然不可能是你自己創立的,你是從什麼人的手中接過殺手盟的呢?”
北堂羽深深地凝望慕千夜,那是一雙深邃狡黠比黑寶石還要奪目的眼眸,他望著她,仿佛是想要從慕千夜的眼睛看到些什麼。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夫人還是不要過問的比較好。”北堂羽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我們來聊一聊北堂希吧,我知道你是不會讓他死的,但是你也很清楚,不可以再放任他這樣下去了,因為在你北堂羽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顆慈悲的心,你有判斷能力。”
“嗬,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這樣高。”北堂羽嗤笑了一聲,“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不會讓他死。”
“如果說,我想他死呢?”慕千夜挑眉,毫不示弱地看著北堂羽。
北堂羽的目光因為慕千夜的話而變得暴戾,但是慕千夜卻一點兒都不示弱。
兩人對視良久。
湖中正在洗澡的鬱木崖一直都在關注著兩個人,他的眼睛沒有一刻從慕千夜的身上移開過。見他們兩個人對視,他便顧不上洗澡,忙來到岸邊兩人的跟前。
慕千夜和北堂羽同時回頭,朝著鬱木崖異口同聲,“洗澡去!洗幹淨!”
可憐的鬱木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就被兩人齊聲地轟炸了,灰頭土臉地又回到水裏去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