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回屬於我的地方去了。”鬱木崖道。
段清狂沒有追問鬱木崖口中的屬於他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其實對於鬱木崖這一世的身份,一直都是一個迷。
“放得下她嗎?”段清狂問鬱木崖。
有些事情,不用明說,兩人都心裏有數。
“你是她的丈夫,她很死心眼的,認定了,就不會放手。”鬱木崖道:“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段清狂知道鬱木崖指的是什麼,“完全身退是不可能的了,我不會做皇帝,夜兒不會喜歡,後宮不適合她,找一個人登基,我暫時以王爺的身份輔佐,等民心穩定為止。”
鬱木崖微微點了點頭,對段清狂的回答是滿意的,一躍而下,鬱木崖遠去的方向是與慕千夜的房間完全相反的方向。
沒有打算和她道別,就這樣離開就好了,知道她是幸福的就好了。
段清狂凝望著鬱木崖遠去的背影,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去疼惜她的。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皇帝有了,居然是歐陽明軒!
歐陽明軒心裏那個一個苦啊,他隻知道某天旁晚,天色不錯,隻是烏鴉不斷地叫著,感覺要倒大黴。
他被爺叫了過去,當爺說,“歐陽,這皇帝你幫忙先做一陣子,就這樣決定了吧,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他良久沒有回過神來,為什麼是他?
天上掉餡餅是好事,但是餡餅太大是被砸死的呀!
於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黃袍加身了,不光登基,還帶大婚同一天舉行了!
他就這樣替爺背了“皇鍋”。
而爺自己呢,一句“爺沒死,所以爺還是王爺而已”就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當然,同樣悲慘的還有冷依依,她承認,她十分期待和歐陽的婚禮,但是當她突然被人穿上喜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時候,迎接她的不是一拜天地的正常婚禮程序,而是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的時候,她當場就懵了。
還有,什麼時候她的族人她的老爹也都來了?
“女兒啊,爹終於看到了你出嫁的這一天了。”老爹抹了一把幸福激動的淚水如是對她說。
於是,迷迷糊糊中,她大婚了,作為開國第一位皇後的身份大婚了!
兩夫妻為此這心裏將段清狂念叨了無數遍,他就這樣將他們兩人給坑了,直到登基那一天才讓他們兩個當事人知道。
這男人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這衣服是什麼時候找人做好的,他密謀多久了!陰險啊陰險!
當然,被碎碎念的段清狂也很鬱悶,十分鬱悶。
在慕千夜做月子的時候,段清狂要去看她,每天都必須過五關斬六將。
慕千夜每天都會在她房間前的院子裏布下一個迷陣。
而段清狂每天都必須要破解它才能見到他的娘子和孩子。
每天一個,不帶重複的,其他人看著這夫妻兩人的互動,紛紛惡寒。
人家夫妻的惡趣味,他們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