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愣了一下：“至親之人？”
阿九是衛臻創造出來的，並非像人類一樣有生身父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更像是一個科學研究出的智能係統，雖然有了自我意識，但也不能說是有至親之人。
而且衛臻會這樣問也就意味著……白月笙說道：“你果然不算是他的父親嗎？”
衛臻應道：“不算。”
白月笙微微擰眉：“至親之人……”他忽地眼睛一亮，“用我的血試試吧。”
衛臻沒出聲。
白月笙已經拿定主意豁然起身：“至親之人不一定是血脈至親，在這個世上，我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我的血液都不行……”
衛臻打斷了他的話：“其實也可以省略這一步，雖然會有些瑕疵，但也算是非常強大的身體了。”
“那不行。”白月笙道，“零寶寶的本體我也見識過了，如果阿九的身體素質不行，再怎麼刻苦修煉也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其實……”衛臻開口，他話沒說完，白月笙便打斷了他道：“你不懂的，不是你們在不在乎的事，而是我們自己在意。”
他轉頭，看向衛臻，凝聲道：“無論自己的愛人是神也好，人也罷，想要和他比肩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衛臻微微一怔，接著他緩緩輕笑道：“明白了。”
白月笙踮著腳，環著他脖頸湊上去吻了吻：“叔叔，總有一天，我也會追上你。”
衛臻垂首看著他，十分縱容的笑了笑。
白月笙的血液果然是有用的，他的確是阿九在各種意義上的至親之人。
白月笙想到這麼多年，這麼多個世界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由地就拚盡了全力，隨著血液湧出的還有他積攢了無數個世界的強大力量。
以前阿九是沒有身體的，所以獎勵都是他得了，但實際上這該是兩人共享的，如今終於有機會還給他，白月笙覺得很高興。
當然衛臻不會由著他胡來，消耗了快要過半之後，衛臻強行切斷了傳送，而最後一步完成，阿九的新身體也完美落成。
白月笙因為力竭，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睜眼看到的是一個帥炸天的男人。
白月笙猛地一驚，跳起來驚呼道：“你是誰！”
男人星眸微閃，半晌後歎了口氣：“謝了。”
咦……有點耳熟……白月笙眨了眨眼睛：“九爺？怎麼會這麼帥？不科學啊！”
阿九滿心滿肺對他的感激之情都化作小鳥拍拍翅膀飛走了……
白月笙明白了，他沒理睬阿九的那聲道謝，嘿嘿笑道：“哥哥待你不薄吧！有這麼個身體，你就可以對可愛的零寶寶這樣那樣再……”
“睡你的覺吧！”阿九惱羞成怒，拿被子蓋住他，起身走人。
白月笙露出個腦袋：“嘖嘖，男大不中留。”
衛臻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調皮。”
白月笙看了看那走遠的男人身影，微歎口氣，低聲道：“真好。”
所有一切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