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這就是受過訓練的人的不同之處。
相對於特別隱秘之事，他們會下意識拒絕回答。
雖然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鬱九繼續吻上他的唇，在他脖頸上留下一個個濕熱的吻，林七招架不住嗚咽出聲。
“乖，告訴九哥，九哥有話梅，都給你。”
林七神色有些痛苦，還在掙紮著。
“我真的不知道啊……”
鬱九的吻一路向下，留在那些猙獰的傷疤上，那些紋理清晰的線條上，那些平整性感的肌肉上，還有……
“嗯！”
林七雙手握緊了床單，神色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愉悅。
最興奮的時刻，鬱九又問了一遍，“唐閣主在哪，他有危險，王爺要去救他。”
“……南，南陵，青，青州……”
……
鬱九幫他清洗幹淨，穿好衣服，但是藥勁始終沒過，
還是量大了。
林七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縮在他懷裏，臉紅的能滴血。
但是鬱九知道，明天一早，他可能就什麼都忘了。
以往的慣例是這樣的。
林七百分之九十也會這樣。
他垂眸看著他白皙幹淨的小臉，甚至還有些嬰兒肥，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唇角蠕動，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鬱九歎了口氣，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他明天要如何麵對小林子啊？
置之不理，他做不到。
愛搭不理，他會心虛。
熱情滿滿，怕他發現異樣。
冷漠如初，怕傷他的心。
保持原樣，可是他的心好像在蠢蠢欲動……
直到懷裏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鬱九才鬆了一口氣。
輕輕將胳膊抽出來，把人放好，蓋上被子，眼神驀地落到他有些紅腫的唇上。
想到自己那樣急色的畫麵，鬱九沒忍住又在林七唇上流連許久。
食髓知味。
也許，這就是主子對唐閣主放不下的原因吧！
直到身體發出了危險的信號，鬱九才堪堪停住。
翻身下床，去了書房。
所以他沒發現，床上的男人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中清明一片，沒有半分茫然。
……
“南陵，青州。你確定？”
鬱九嘴角抽了抽，“主子，屬下已經為此奉獻了初吻，您如果再質疑我，那屬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司慕沉挑眉，“光是初吻？”
鬱九，“……”
“這麼好的機會你就光親了，沒做點別的什麼？”
鬱九，“……”
男人嫌棄道。“以後別說你是本王的近衛，拿下個人還得用藥，沒出息。”
握草……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司慕沉便準備完畢，親自踏上了去南陵的路。
走時交代鬱九，親自去皇宮跟司震天說一聲，就說他去找媳婦兒，讓他們不要掛念。
總之還交代了不少事。
鬱九忙了一天，回到沉王府便馬不停蹄去了膳房取吃的，然後一路小跑進了林七的院子。
“小林子，今天有你最愛吃的紅燒肉，還有西紅柿雞蛋，三個饅頭，夠不夠？”
無人回應。
鬱九推開門，入目的便是空空如也的床鋪，還有清清冷冷的擺設，那個每天看到他都會喊九哥的青年卻不在了……
“啪”的一聲，托盤掉落在地，鬱九大驚，趕緊喊人，
“小林子，小林子你在哪，快出來。”
“別鬧了，如果你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知道自己用了齷齪的伎倆對你，很不地道，但是我也沒辦法，王命難違。”
“小林子，林七，你給我出來。”
驀地，枕頭下麵露出信封一角，鬱九手忙腳亂掏出來拆開。
上麵是林七的字跡沒錯，卻讓他的心徹底涼了。
【九哥，藥性很強，我想說假話也做不到，但是藥性退去那一刻，所有畫麵仍舊留在腦海裏。】
【可能這就是經過淬煉的身體，最不友好的地方，我希望一覺醒來全部忘了，因為來自愛人的算計，真的比挖心掏肺還讓人痛苦。】
【我去找主子請罪，今生……】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