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比,就宛如boss與小怪之前的區別,先刷小怪,收獲點經驗吧。
一股氣糾纏在了針狀詛咒力量上,使勁的拽,這一回比較輕鬆的將詛咒力量拽動了,一路往手臂拽去,但從哪裏將詛咒力量送出體外是個問題。
白木一想,反正剛才食指都爆碎了,痛得感覺都麻痹了,仿佛都已經沒有食指了,既然如此,就全力將詛咒力量送往此處,能順利驅走最好,就算有意外,反正食指都毀掉了,再毀也壞不到哪裏去!
沒等他順利將詛咒力量送到目的地,又一股詛咒力量侵入,他一時沒來得及顧上,又因為離心髒那一團詛咒力量太近,仿佛將食物送到了饕餮的嘴邊一般,黑氣一張,直接將之吞了進去。
我去,這股詛咒力量已經夠強了,再讓它吞噬小股詛咒力量變強的話,那他還不死定了?
他來不及想更多,直接拿氣去強拽,虎口奪食,直接將這一股詛咒力量拽走,送達食指。
突然,他隱隱察覺,那股粗如擀麵杖的詛咒力量似乎小了那麼一小塊,這是…白木略有所悟,當第三股詛咒力量進入時,白木主動將它送到了‘饕餮’的嘴邊。
濃黑吸收了淡黑,變得稍稍的淡了些,像是被稀釋了,而且新結合出的詛咒力量,一時間又無法與中心原來的詛咒力量融合起來。
白木又一次將詛咒力量拽走,‘饕餮’又隱隱的小上了一塊,果然如此,按他的理解,這跟拿東西似的,密度高的東西自然重量足,如果力氣不夠自然就拿不動,但如果將密度稀釋下來,重量降低,在力氣可拿的範圍之內,自己就可以拿動了。
詛咒力量也是這麼個情況,利用服井不斷送來的‘幫助’,將詛咒力量稀釋掉,再一點一點的送到食指那兒,宛如螞蟻搬家。
但是,詛咒力量被送到食指後,並沒有如白木所希望的那樣,逸散在空氣中,反而真的像附骨之疽一般纏繞在指骨上,血紅與骨白之間,隱隱多了第三種顏色,不詳的黑色。
半個時辰過去,飛段還沒有到來,魍皺了皺眉,雖然飛段很重要,但再過半個時辰,祭壇一個月一次的開啟時間又到了,這是邪神的意誌,他更不能違背。
祭壇的開啟,需要獻祭生命,為之預熱。
魍一聲令下,最前頭的兩男一女,三個孩子被丟入了祭壇之上,溫泉水不深,隻漫過祭壇約半足深,所以三個孩子坐在溫泉水裏,上半身露了出來。
“儀式開始。”
啊…好痛啊…爸爸媽媽…救命啊…痛……
一聲聲淒厲的叫聲響起,縈繞在白木的耳朵邊,讓他憤怒不已,大吼:“住手!”
沒有人聽他的,孩子們的慘叫在繼續。
廢掉的雙手不能發力,白木想暴起也做不到,但他更做不到裝死,蠕動著身軀,勉力起身。
睜開眼睛。
沒有什麼幺蛾子,闊別幾個月的光明終於回歸了,綱手的醫療手段果然非凡,心中的興奮簡直難以言喻。
但是,入目所見的,為什麼是如此黑暗的一副場景呢?
一盞盞燈放出的光明,照亮了黑暗的山壁,但照不了人心的黑暗。隻見,三個教徒站在祭壇外,分別對著三個孩子,手中握著同樣的草人,握著牛毛細針,刺在草人身上,每刺一下,三個孩子就發出一聲慘叫。
溫泉上飄著的黑氣,一絲絲的鑽進三個孩子的身體,他們雖痛苦的慘叫著,但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束縛,無法動彈,更別說逃離了,隻是臉色愈發的慘敗,生命之火在不斷的衰落。
而其餘教徒就這麼滿臉熱切的看著,少數一些冷眼旁觀的,恐怕就算是中毒不深的了。
白木阻止的大叫毫無用處,他想要疾奔過去,但旁邊的教徒反應得很快,幾個教徒一起出動,將他擒住。
“你們這群混蛋,快把這個狗屁儀式停下來啊!”
“這是邪神大人遴選信徒的儀式,你這個異端口出不敬之語,找死。”左邊的教徒一拳砸在白木的肚子裏,白木咬牙不哼一聲,隻拚命的說道,“住手,你們這樣詛咒下去。他們會死的,就算你們要吸收教徒,也要活的啊!”
“哼,詛咒是偉大邪神賜予信徒的力量,受到邪神眷顧的孩子自然能夠活下來,那些死掉的,隻不過是無法沐浴邪神榮光的異端罷了。”
魍拄著拐杖走了過來,盯著白木的眼神中微微透出異色,白木不再叫喊,因為麵對這群邪教徒,他哪怕再叫喊一萬遍,也不可能激發他們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