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魍一陣哈哈大笑,回過頭吩咐道:“飛段大人馬上就要來了,我們都要做好準備,在這之前,由我親自來解決這個搗亂分子。”
“神官大人,您受傷了。”教徒的提醒隻換來魍的一抹冷冰冰的眼神:“你們不許插手,去把那個該死的祭品,給我殺掉!”
魍有意示威似的,直接撕下袍袖,讓傷口暴露在眾教徒的眼中,隻聽呲呲一陣輕微的作響,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迅速,愈合了,隻是相比周邊健壯的肌肉,傷口恢複後的皮膚顯得皺巴巴的,像是老年人的皮膚。
能成為這兒最大的神官,可不僅僅隻是靠著神秘的邪神之血以及嘴皮子忽悠,他也是有一定實力的,至少解決藤真不是問題。
藤真迅速結印,土遁·岩刺連殺。
魍繞過一根根從地麵凸起的地刺,依仗著身材力量優勢,勢大力沉的連續攻擊籠罩了過來。藤真左支右絀,被一拐杖打飛出去。
魍正想追擊,結果眼睛餘光所見的一幕,差點讓他氣死過去,隻見白木‘好端端’的躺在邪神之血中,至於那些教徒,全都臉色猶疑,一個個都呆在原地沒動手。
“怎麼還不動手?小澤、垣板,生麻……”他點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結果被點名的教徒不敢看他,更不敢動手。
白木之前的話起了效果,他可是使徒啊,事實擺在眼前,教徒們已經見證過好多次獻祭的場麵了,信徒,外人,青春少年,強壯中年,實力弱的下忍,強到上忍,全都成為祭品過,但每一個人或是一眨眼就被邪神之血湮滅,或是哀嚎上一會兒,最多不超過一分鍾就會被邪神之血所湮滅,沒有例外,這說明邪神的眷顧無關信仰與否,年齡大小,實力強弱,那又與什麼有關呢?隻有白木真的得到邪神眷顧這一個解釋了。
若是綱手或者差不多的強者在這兒,自然見怪不怪,但換做這些見識少,滿腦子邪神的教徒,白木此刻的狀態與他所說的話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光環罩在身上,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別說他們,就連魍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白木冥冥中真的受到了邪神的眷顧,否則怎麼還沒被邪神之血湮沒?這些教徒們又不敢動手,而他剛才親自下殺手卻被阻止!
魍轉身殺向白木,正要再來一次,卻被藤真所阻,他不禁心浮氣躁起來,而藤真則是橫下一條心進攻,知道陷入這裏,比起毫無希望的逃跑,擒賊先擒王是最優的策略。
心態此消彼長,魍越想盡快解決藤真,越無法盡快,就越發的焦躁。
噗呲~魍的腹部被苦無給刺穿了,焦躁的他一愣,猛然大怒,反手用拐杖一刺。藤真也想要盡快解決魍,沒有後退,反手一攪,苦無在魍的腹部攪開了一個大口,而他自己隻一偏頭,躲避拐杖的刺殺,隻是沒有完全避過,鋼錐的尖端劃過了他的臉頰,帶走了一抹血絲。
但這點流血連傷都不算,藤真眼看著魍腹部流血不止的大傷口,受這樣傷的人還能有多少反抗能力,接下來隻要在教徒反應過來之前擒住魍,就是他贏了。
藤真猛然感受到一股大力,自身被推出好幾米遠,但他立刻反應過來,衝上前去,突然右腿劇痛,直接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隻見,魍的拐杖刺進了地下一個草人的腿上,轉頭大吼道:“偉大邪神的信徒們,用邪神賜予的你們力量招待這位使徒吧!在邪神的見證下,你們要用最強的詛咒之力,與將要誕生的使徒一起,將這場獻祭儀式推向最高朝吧!”
說著,魍對著草人又是狠狠一刺,剛剛爬起來的藤真又吃痛,摔倒在了地上。
魍用附和教徒思維的方式說話,自然不比剛才,教徒們紛紛行動起來,先是幾個,最後很快變成了全部,每個人將草人投入到邪神之血中,借助邪神之血的力量,與白木構建詛咒鏈接。
然後,他們用慣用手拿針,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滑動,眨眼間就熟練的劃出了圓中三角的圖案,血液從中流出,泛出一抹黑意,隱隱透出邪異的味道,他們的神情變得興奮和狂熱。
一翻手,手掌在上,五指張開,分別對應白木的四肢與腦袋,掌心對應了白木的身體,教徒們握著銀針對著手掌就是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