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今後你二人便結為兄妹相互照應,但需記住我一句話,隻做得兄妹,做不得夫妻。現命你們速從後山秘道逃命。”此事出突然,片刻間天浩雪靜二人又如何接受得了。雪靜忙道:“爺爺一起走吧。”南仙翁歎了口氣道:“我一走,其餘弟子不免妄受屠虐,此二妖尋不著我必詳加搜查,若是發現了秘道,你們又如何能逃得性命。”雪靜急道:“靜兒哪裏也不去,和爺爺共生死。”天浩也道:“弟子誓死追隨師父。”南仙翁已是心亂如麻,此時情況緊急,他知這二人都是外柔內剛,一時是說他們不動了。便道:“靜兒,讓爺爺再抱你一次吧。”說罷張開手將靜兒摟在懷中,心中卻是淒苦,這孫女出生後不久便離開了父母,十七年來祖孫二人朝夕相伴,如今或將永別,又如何割舍的下。天浩見師父眼中隱隱似有淚光,又見其右掌抵住靜兒後心,微一發力,便將孫女擊暈。他絕頂聰明,見此情景,知今日之事已是絕無返回餘地。當下也不多話,跪倒在地就是叩頭。
南仙翁知時間緊迫,忙一手止住了,囑咐道:“浩兒,你心地善良,寬厚豁達,又天資聰穎,乃難得的俊才,本不需為你操心,但為師尚有兩件事放心不下,一是你來曆成謎,且記住,善惡全在心也,一念之惡聖人亦成魔,一念之善魔亦可為聖人。不管你身世如何,望將來能一心正道,造福人間。二便是你與靜兒的情意。我這可憐的孫女身世淒慘,現下不及細說,我隻得將她托付於你,但你心裏若還有為師,且記住你二人隻可做兄妹,此對你和她都好。現速下山逃命去吧。”說罷將靜兒交與天浩,頭也不回地走向大廳。天浩抱了雪靜進了秘道,心中紛亂異常,走了一段,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大廳下那透明石處。抬頭望去,見此時廳上南仙翁嚴陣以待,另有數個長老和弟子相伴,乃是誓死不離,守衛靈光派。有二人正緩步踏入大廳,一個是披了件巨大黑鬥篷的老者,身材高瘦,雙目漆黑,好似有眼無珠。另一個則是矮胖的中年人,腰佩一把灰白色匕首,臉上有顆黑痣,麻木的沒有任何表情,兩隻眸子卻如夢魘般攝人魂魄。他們身後則是靈光派數十個弟子,嘴裏正大罵不已,但不知被施了什麼妖法,身不由己地跟在那二人身後。
高老者用嘶啞的嗓音道:“老頭子,我二人得了密報,聽說一年前你火林山上出了個身佩天青石,可禦風狸的奇小子,現速速將此人與天青石交出來,還可饒爾等性命,若敢有所隱瞞,滅你靈光派滿門。”天浩已隨南仙翁學了靈光派的密術“千裏聽”,運功之時對周遭細微聲響也都能分辨,是矣躲在秘道之內仍大致聽了個明白,暗道:莫非此二人是為我而來,那小玨兒難道便是傳說中的天青石。”南仙翁心道:天浩之事隻三人知曉,卻是如何泄露,天青石相傳與景家水鏡鬥篷,九嬰斬妖刀,窫窳九鼎並稱魔界四秘寶,但已失傳千年,莫非便是那青色的小玨兒?難怪能引得魔王親臨炎洲。素聞魔界三巨頭一向不合,當下若能用計間之或有一線生機。”他心思極快,打定主意便開口道:“我靈光派與魔界素無瓜葛,不知二位又是何處聽得謠言?今日三王之中,窫窳先生未致,莫非二位是從那兒得的消息吧?”那中年人嗬嗬一笑,卻是有如幼兒啼哭一般,用極稚嫩的聲音道:“小道士,你不需挑撥,爺爺吹過的牛比你說過的話還多,就你這點伎倆難道還看不破,風狸之事我已查的實在,今日不交代清楚怕是過不了這關了。
”天浩心下大奇,這中年人的嗓音怎的如嬰孩一般,竟又叫師父小道士,不知是何來曆。忽又想到師父提過窫窳乃魔界三巨頭,難道大廳內的這二人便是景與九嬰?所以老人家才會大驚失措。”那黑衣老者正是景,而中年人就是九嬰。數月前此二妖分別得了消息,傳說遺失千年的秘寶天青石現於炎洲,他們自是窺伺不已,又知南仙翁非易與之輩,便親來查探。不想竟在島上相遇,均覺二人相鬥誰都得不了好處,便訂約先取天青石,再做計較。此時九嬰走到身後眾道麵前,道:“說出天青石秘密者便可活命。”言畢對著最近的弟子問道:“小朋友,此事你可知曉?”那弟子破口大罵:“妖魔鬼怪,靈光掌門麵前還敢囂張,小心狗命。”九嬰也不答話,隻是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下一人。也不知他做了些什麼手腳,先前那弟子轉眼便痛苦不堪倒地抽搐,七竅流血而亡。南仙翁見狀,厲聲道:“住手!”又道:“罷了,罷了,九嬰害我弟子,景先生,我隻說於你一人聽。”景卻是冷冷道:“老頭子,你不用離間我二人,我等既是同來,便當同知曉。”南仙翁無奈道:“也罷,那先請眾弟子出去。”九嬰道:“這就對了,你也別想做什麼手腳,方圓數裏之內,這些道士都脫不了我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