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智慧,你瘋了嗎?”
灌了兩口水,還用臉碰到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她慌亂中雙手亂爬,什麼不該碰的地方都亂捉,扶著男人的身體爬起來,顧不得被水嗆的不適,連忙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滑倒了……咳咳,咳咳……”
“你倒得還真準。”
“我真的滑到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想怎樣,趁我看不見,你肆無忌憚了是吧?”
“不是的,我不知道會這麼……準的。”
“滾出去。”
“哦。”
向智慧垂頭喪氣的擰著濕噠噠的衣服,滿身滿頭發都濕透了,重要的是臉蛋像著了火,男人現在是看不到她的臉蛋有多爆紅多尷尬而已,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傷悲。
就這樣乖乖的低著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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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夜沒有睡好的安以浩,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的,可睡夢中突然感覺到撲鼻而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在他周身的空氣中彌漫,讓他做夢都夢見這個女人了。
他眉頭輕輕蹙起,慢慢清醒過來,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這股熟悉的清香越來越近,他知道向智慧又來他房間搗蛋了,他真的想狠心一點把她從陽台上丟出去。
像陰魂不散的冤家,他拚命挽留她的時候,她毅然決然離開,他此刻心裏已經放下她了,她又來攪亂他平靜的心湖,該死的女人到底想怎樣?
感覺她的氣息越來越近,溫熱而清香,直接噴到他的臉上,聽到微微的呼吸聲,這種呼吸聲帶有絲絲的緊張,越來越近的感覺,他濃密的眉心輕輕動了動,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一片溫軟的唇瓣貼上。
安以浩猛地一顫,瞬時間僵住了,身體繃緊,每一寸細胞都像被注入了新生的血液,澎湃而躁動,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壓抑衝動。
香甜清香,軟軟的,q滑的想咬上一口。
該死的女人,一大早過來勾——引他?那好,那他就成全她。
他唇剛想開啟,舌都準備好要攻擊,她突然離開。
男人心裏一陣失落,不由得氣惱,就這樣完事了?
安以浩心底無數個糾結的在沸騰,是起來捉住她,直接撲到,還是應該把她從陽台丟出去?竟然過來拋下一個炸彈,然後就抽身離開。
聽到房間關門的聲音,安以浩猛地坐起來,眼睛睜開,可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臉色陰沉如墨,氣惱得深喘著。
片刻後,平靜下來,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摸上自己薄涼的唇瓣,向智慧淡淡的清香還殘留在上麵,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過來偷吻他一下就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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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偷一樣,偷了別人家的東西,是害怕又是沾沾自喜,心裏偷偷樂嗬著,向智慧含著羞澀的笑容,下到一樓,然後進去廚房看早晨準備好沒有。
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餐,向智慧檢查一遍後就出來,剛剛走出廚房門口,突然看到一個穿黑色西裝的背影上了二樓,向智慧眉頭緊蹙,加快腳步跟上去,因為安以浩出事了,所以就變得特別的敏感。
跟上了二樓,男人已經進入了安以浩的臥室,她急忙跑過去,站在門口輕輕推開門,看進裏麵。
男人熟悉聲音傳來,“你還好吧?”
向智慧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蹙起眉心,是沉航,他來看安以浩嗎?
安以浩坐在大床上,低頭雙手扒著頭發,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向智慧,但聽到聲音後,他微微一頓,抬頭看著前方,揚起淡淡的冷笑,“你來了。”
“嗯,這幾天忙,所以沒有時間來看你。”
安以浩不作聲,隻是淡淡的冷笑,看不見對方,隻能憑感覺去判斷這個男人的狀態。
沉航推推眼鏡,伸手摸進口袋裏麵,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安以浩,緩緩靠近,“你眼睛現在還能看得見嗎?是不是在等手術?”
他找著話題,來到安以浩的身邊,突然從袋子裏麵拿出一瓶小東西,打開蓋子伸手倒在安以浩的枕頭上,然後快速把瓶子放進褲袋,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