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救室門口,
兩名便衣警察,法醫,醫生,還有三名保鏢。在安以浩身邊站著,他沉著臉麵無表情,嚴肅而清冷,,在聽一位法醫說道:“枕頭上麵的是一種化學劇毒,普通人攝入量達到一定程度會死亡,而這種毒藥揮發性很強,這樣下毒會找不到毒發的根源,幸運的是病人攝入的量不多,經過搶救已經沒有大礙了。”
便衣警察此刻極其興奮,看向安以浩,“安先生,這次凶手終於浮出水麵,我們有理由懷疑之前安家的凶殺案都是這個人所為,我們會派人去逮捕他歸案的。”
安以浩沉冷的臉上是淡漠的疏離,沒有焦距的目光望著前方,麵無表情,根本不像其他人這麼興奮,他也聞到之前的氣味,但是並沒有大礙,醫生給他打了一針清毒素的針。
他現在整顆心都在向智慧身上,逝者已逝,捉到凶手固然重要,但是他已經承受不起愛的人再離他而去,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不再有。
沉航這個男人是向智慧的爸爸,她卻恨之入骨,現在還差點死在他手上,而這個男人殺了他所有至親。
心像掉進了懸崖,往下沉。
保鏢靠近,鞠躬說道,“boss,向小姐已經被醫生送到監護室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安以浩冷冷的噙笑,反問:“你覺得我能看到嗎?”
保鏢一怔,慌忙道歉,“對不起,boss。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以浩伸手一擋,示意他不要說話了,頓了一會,溫淡的語氣問:“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沉航是凶手?”
警官無奈的看了看安以浩,“暫時還隻有下毒這一次的證據,向小姐就是人證,物證我們也保存好,所以……”
安以浩不由得揚起諷刺的弧度,態度頗有幾分不爽,打斷了警官的話,“所以,你們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要去逮捕沉航,免得打草驚蛇,蓄意下毒根本不是死罪,他會堅決不承認殺人的事實。”
警官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立刻改口,“那我們就派人跟蹤他,暗地裏對他進行嚴密的調查,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要怎麼去做,那是警察的事情,安以浩不想去教他們做事,他緩緩站起來,保鏢立刻上前扶上他的手臂,即便看不見光明,這個男人在一眾人之中依舊鶴立雞群,倨傲高冷,氣場強大得嚇人。
他才站起來,身邊的警官和法醫都緩緩退後一步,不再說話,保鏢唯唯諾諾跟在他身邊,他高雅清冷留下一句,“凶手捉到了,通知我一聲。”
警官立刻畢恭畢敬的回話,“好的,安先生。”
讓保鏢帶路,安以浩跟著來到了監護室外麵,他安靜的坐在外麵的長椅子上,三名保鏢在他身邊守著,而他卻在向智慧門口守著。
等她,等著她出來回到普通病房,等她健康地跟他回家,繼續照顧看不見的這個他。
突然有這麼一瞬間,安以浩覺得瞎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這個女人回來了,是憐憫也好同情也罷,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巴結他,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