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想呢,人家也許是真心想幫助自己,怕自己天晚路遠,才這麼作的,自己卻不懷好意地想著。”他又這麼想著。
“沒事,我爸待人可好了,反正我家的那間房子沒人住的,空著也是空著,走吧。”見齊強扭扭怯怯,似乎早已料到的王芳對於他的謝絕也不吃驚,也不意外。
“真的不用了。”盡管他知道王芳是真心的,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讓同學們知道了自己住在她家,同學們會怎麼的說芳呀。
“謝謝你的好意,芳,我也沒有和家裏人說,家裏人會擔心的,等明天再說吧,芳,我沒別的意思,你快回家吧,天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知不覺二人說話間已經有半個多小時,路上早已沒有了學生。
見齊強真心不去,王芳也隻能一個人走了,看著王芳走遠的背影,齊強才轉身向家而回。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和同位的說笑,想著和芳的接觸,不覺得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和她們幾個人天天在一起,這種生活如果停滯不前該多麼好呀,可是時間不等人呢,讓他難過,馬上就沒有這種美好的生活了,一切都將成為往事,成為雲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永久不在回來,等到老時的那一天會怎麼樣呢!還能天天和她們在一起嗎?在一起過著這天真浪熳的生活嗎?不可能的,齊強又邊走邊想,她們要嫁人呀,要和別人一起生活一輩子的,自己算什麼呢,在她們的心目之中,同學,朋友,還是匆匆過客,齊強想著這些,一路天黑,沒有一個人,也不覺得害怕。
和她們會成為情人,伴侶嗎,那也隻是一個人呀,哎呀,還想和幾個人呢,一個還不足夠嗎?還想和她們三人都成為情人,伴侶,夫妻嗎?齊強奇怪想著這些無關學習的事情。自己配嗎?自己配她們嗎?在齊強的心中,她們是那麼的高不可攀,是的,齊強想,自己是不配她們的,家裏窮的還住的地方也沒有,要她們來了住哪裏呢?還有自己一個農村的相貌平平的,誰會看得自己呀,就因為和她們一起上過幾年學,一起快快樂樂地在青年中伴隨過嗎?憑什麼要求人家呢,想要和她們一起過著這永不分離的日子,可能嗎?真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王芳呢,她對自己好嗎?是的,很好,可是這種好是什麼意思呢,是朋友之間的友情,還是朋友之間愛情,齊強說不清,道不明,想不通。想到和王芳的三年生活,雖然她是市區的,可對自己一點也不象市區的人一樣,沒有一點市區同學的架子,不象有的同學,自以為是市區的人,看不起自己鄉下來的窮光蛋,她不但沒有架子,而且常常的和自己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上街逛商場,還常常的幫助自己。
回到家已經是夜間十二點鍾了,透過木條紮起來的院牆看到雙情居然還沒有睡覺,在院落中練習小拳頭,院落中沒有沙包讓雙情去練習拳頭,不過雙情現在不用在打沙包了,他現在覺的打沙包不過勁,盡管還隻不過是個小孩子,但也許是沙包不結實,爺爺每次用鄉下用的編織袋子先裝些海邊的沙土,結果用不了一天兩天就被雙情把編織袋子打了個窟窿,又用編織袋子裝上海邊的石子,可是經不住雙情每日的不停習練,不、到幾日便又給打爛了,沒有地方找編織袋子,不要說市麵上沒有賣打拳用的沙包,即使有,關在天也不會給他買的,一是太貴,二是覺得那東西練起來還不如讓雙情對著木樁打拳好,關在天老人現在一心一意地教導著雙情,沒有沙包,現在他在自己家作了許多的人形木樁,上麵綁著一層薄薄的稻草,他怕雙情太小,直接打在木樁之上傷壞了他小小的拳頭。也在齊強家作了一個,為了讓雙情晚上跟隨著齊強學過字後,不在回家睡覺,可以打打拳,練練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