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當即就跪了下來,拉住李雲天的褲腿,兩行淚就下來了,此時的後怕情緒才徹底爆發開來。
“二叔,二叔,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我這不是沒事嗎,也沒打死人嗎,多虧了那個高人,我,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多動動腦子,絕不主動惹事生非,二叔,求你,以後還繼續教我拳術,我以後,保證不會沒腦子的和人打架了,別人動了刀子,我就跑,絕不硬拚……二叔,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二叔,別生氣了,我現在怕的是那個高人會不會是你的仇家派來的啊,我這不想著,你受了傷的事,會不會是有人找上門來了,這不就第一時間想起來找你了,二叔,二叔,你看這……”
李雲天的臉色稍稍緩合了些。
“傻侄子倒是你有心了,不過你想多了,你二叔我是在廣東與北派八極拳師賭拳時受的內傷,可不是什麼江湖上仇怨,行了,快起來吧,帶我去見見那個高人,能用手勁硬折斷兩把刀子,至少也是明勁巔峰的高手,我去見見認識倒也不差。”不過,也有可能是通了暗勁,不然也不能輕描淡寫的折斷兩把刀子,從侄子的敘述中李雲天隻能勉強看出些皮毛,真實情況還要見一麵搭把手後才能確定。
李雲天並不怎麼畏懼,他雖然受了傷,但也是悟了暗勁的形意拳高手。
而據李雲天所知,整個上河鎮附近三十年,隻有自已父親早年在西南時學拳得了形意拳傳承啊,而小時候父親也沒說老家附近有別的國術傳承啊,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難道是從外地來的?確實要去看看。
王修在鎮上集市中買好了東西,準備開著自家的農用小三輪車回家的時候,李健帶著李雲天找到了他。
“多謝你幫了我侄子,避免他惹下大禍,我是李雲天,能否請你喝一杯。”李雲天笑著向王修伸手致謝。
王修接過,隨意的握了握,不在意的道:“我是王修,不用客氣,沒事,小孩子家的不懂事很正常,喝酒就不必了。”
李雲天此時心裏微變,此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練家子,手中無繭,拳骨不平,下盤也沒有任何樁法拳法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練過武的普通人,難道他是化勁級的國術高人?不,不可能的,化勁高人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不行,一定要感謝你,你是不知道,我就這一個侄子,一定好好感謝你。”李雲天準備試探一二,上前看上去很普通的拉住他,實則手上已經蓄力。
王修隻感覺身體受到了力道拉拽,若是換個普通人,一定會被李雲天一拉就走,但此時王修隻是下意識的不願過去,隨手一擺就擺脫了李雲天的拉拽的手。
居然是純粹的力量,並不是國術的勁力,但怎麼這麼強,我一隻手一百多公斤的漢子都能提起來,卻拉不到此人。可看上去,此人似乎真的不通拳術啊,難道,難道這人是天生神力的好苗子?還是扮豬吃老虎的主?不,我身上可沒有什麼能讓人圖謀的東西啊。
“敢問一下,王先生是否練過國術內家拳術,又師承何門何派呢?”李雲天此時才正色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