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伊編寫書倒不是借口,他是真的在寫書。有了書寫的紙張,他已經計劃每天寫一些以後要教的東西出來。尤其是算學方麵的。這個隻能由他自己來編寫。文史方麵大多可以購買。不過,現在他要寫的卻三字經、百家姓。合起來,也沒多少字。意伊沒花多少時間就寫好了。將紙頁裝訂好後,他拿給了大龍三人。“這兩本冊子便是這些天你們所學。拿去。”
大龍接過書,雙眼興奮地盯著手中嶄新的書冊。二虎和朱雀相繼接過來看了又看。仿佛獲得了什麼至寶。意伊麵色如常,又遞一個東西,一支巧奪天工的銀釵。他遞給朱雀,說:“你去鎮上找王三霸,問他是否還記得賭約,如果他拿二十兩銀子給你,你就把這個給他,告訴他此物價值超過二十兩,若是他不給銀子予你,你就直接拿著這銀釵去福滿鐵匠鋪,將此物給老張,說是付給他的銀子。然後你把我在那裏打製的東西全都拿回來。有一套鐵匠工具,還有鍋具若幹。東西不少,你和二虎一起去吧。”
“師父,王三霸多半不會給,要把這價值二十兩銀子還多的釵子用來付鐵具和鍋具的錢,這也太不劃算了吧。”朱雀在一邊說道。
意伊:“跟著師父我,你們要學會的不是勤儉節約,而是花錢如流水。”
三人俱是一怔,隨後,二虎眼睛閃閃發亮地道:“師父,你很有錢?”
“你師父我,想有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好了,快去。”
“師父,那我呢?我也和二弟,三弟一起去吧。”沒被意伊安排出去的大龍說道。
意伊看著他,說:“陪著長輩,聊聊天,或者四處散散步。”
“李叔。”意伊對著從屋裏走出來的李常三一拱手。李常三頓時擺手,說:“這可使不得,你是大龍的師父,怎可叫我叔。”
“無妨,各自相論,我年少,稱您一聲叔,很合適。”意伊說得混不在意。李常三也就沒堅持。他看看大龍幾人,說:“讓大龍去吧,正好,我把他爺爺叫起來,回鎮上去。”
意伊頓時就說:“不行,李叔,李爺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又奔波了一早上,當好好休息。怎可再上路。”
李常三想說他背著他父親走,一點事也沒有。但最後他還是點頭留下了。他也想多看看這位小師父。雖說短短時間已經信服了。但再多了解一些也更踏實。
李常三早年是縣裏生活的,說起來是有見識的。對於意伊這麼年輕的少年有大本事總還存幾絲不敢置信。他打眼瞧這少年,總覺得人比那縣裏的綢緞莊很是能幹的少爺不知要強出多少。而這一比,李常三又覺得不妥。那商戶人家一少爺怎可和能文能武的大龍師父比。雖沒見識過意伊武的一麵。但李常三已經先入為主,覺得他肯定會。
安排好徒弟們後,意伊走到院外,直接在外麵,拿起刀子將木料唰唰幾下就砍成了一段一段的。李常三站在門口,親眼瞧見。頓時就長大嘴,一臉吃驚。那麼粗實的樹幹,怎麼跟砍瓜切菜一樣?
大龍在旁邊陪著他爹,很是得意地道:“爹,你看我師父多厲害,知道為啥他一刀下去,木頭就斷了嗎?”
“為啥?”李常三自然想不通,說是刀子鋒利,可從沒見過有這麼鋒利的。
“爹你咋忘了,我跟你說過,師父會武功。這是因為內功,那刀子才一刀能斷樹。”
李常三信服,意伊會武功這個事情,又得到了證明。
意伊昨天去丈量了村裏的竹管口,今天便要開始製作木接頭。不過,他做事情講究一個快速。白日裏他就不打算忙著件事情,而是打算晚上動點神異之術來完成。雖然不方便動鬼神之術,但是機關術,普通的畫符,一般的幻術還是可以用一用的。而現在他首先要做的是打製一個雙層床,以便晚上的時候能睡得下人。
意伊在院子裏剖木,削製造床的木板、木條。他手法很快,幾刀下去,一根光滑的長方木條就成了。大龍和他爹李常三就在一邊看著。大龍已經習以為常,李常三則是驚歎無比。後來,李大龍的爺爺從臥房走了出來。見識到意伊那手起刀落的本事後,也是震驚。不過他卻悄悄把大龍拉到一邊,問:“你跟你師父要學這木匠手藝?”
大龍搖頭:“沒有。師傅沒說要教我們這個。隻讓我們讀書,說讀了書之後再教習武。”
“哦。”李家爺爺一副放心的樣子,說,“還是讀書最重要。這工匠,地位低,還比不上農戶。你可別走偏了。讀書是最為要緊的。哪怕不能科考,你識得字了,也更好謀生。”
士農工商,地位等級排在那裏的,誰都知道讀書是件好事。隻是一般人人家沒機會讓孩子讀書,或者孩子資質太差,先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