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掉了啊。”
夏亞看著漸漸遠去,直到最終消失在地平線盡頭的大不列顛軍隊。他內心深處並沒有感慨,隻是頗為可惜那三百騎兵恐怖此次是有去無回了。如果將那三百騎兵交給夏亞一個星期進行改裝培訓的話,戰鬥力恐怕將會提高一個等級也說不定。
從這支部隊出發的那一刻開始,夏亞就已經有所預料,這支部隊已經完了。
但是他沒有過多插手大不列顛事務的意思,更何況之前還莫名惹怒了亞瑟王導致對方看自己很不順眼。所以他也就懶得去告訴亞瑟王一些必聽事項了。
正所謂伴隨著成長的必然是痛苦和失敗,不經曆痛苦和失敗是無法成為一名完美的王者地。抱著如此想法的夏亞,絕對不是因為自己被個小丫頭給鄙視了所以才故意借機報複的。而且再說了,他已經提醒過蘭斯洛特了要小心對方的騎兵了。
大不列顛的計策是非常有用的,不得不說主動出擊遠途而來的佛裏斯人,趁其沒有站穩腳步之前一舉擊潰,這的確是一個上等策略。就以現在這個時代的人而言,能夠想出這種辦法的必然是戰爭經驗極其豐富的老手了。
“不過,可惜的是戰爭並沒有這麼容易。”夏亞搖了搖頭歎息道。今天夜裏風比較冷寒,他又沒有穿上厚實的盔甲,隻是穿了一件較為單薄的內襯站在三米高的瞭望塔上。但是以他體質都感覺到寒冷……這必然是因為空氣溫度太低的緣故。恐怕這裏的氣溫已經快要接近零度了吧?
離開瞭望塔後,夏亞回到地麵上。他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在塔下恭候多時的銀發騎士。
抽抽眼角,夏亞真想要狠狠給蘭斯洛特一拳,看著他那張離開前詭笑的麵孔就惡心。
“貝狄威爾,沒想到留下來的人是你啊。”夏亞走過去和這位純潔的騎士打了個招呼。隻是夏亞不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讓貝狄威爾露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
現在的夏亞簡直就像是鬧別扭的孩子一樣,滿臉氣呼呼的表情。
“嘖,蘭斯洛特那混蛋竟然為了防止我逃跑還特意留下了一名圓桌騎士。他可真夠大方的!”夏亞惱怒的撓了撓頭皮說道。
貝狄威爾笑了笑。
“這是你誤會蘭斯洛特卿了。即使是圓桌第一騎士也沒有權利直接命令一名圓桌騎士遵循他的命令。因為這可是違背了圓桌意誌的,會惹怒亞瑟王發怒的哦。”
“嘖,那你留下來幹嘛?”夏亞問道。
“不,不是我想要留下來。而是遵循王的意誌不得不留下。”
貝狄威爾笑眯眯的衝著夏亞說道。
“亞瑟王的命令?”
夏亞微微挑了挑眉頭。
“正是。雖然口中之言皆為亂語,但尚且有用武之地。就算是看在蘭斯洛特卿的麵子上,姑且原諒之前的戲言,一切等戰爭結束後再做決定。這是亞瑟王的原句。”貝狄威爾如此說道。
留下餘地麼?夏亞想到。那個看起來不怎麼大而且腦袋裏全是騎士道的笨蛋王者竟然還會來這一手,不得不說這有些出乎夏亞的預料。在記憶中那個性格耿直到能憋死人的小丫頭,她作為王者竟然還有如此狡猾的一麵啊……。
不過,現在已經為時太晚了。如果早點選擇相信他的話,那麼這次的戰鬥必然是屬於大不列顛一方的壓倒性勝利。但可惜亞瑟王最終還是沒能相信夏亞,因此輸了這次戰爭的第一場是鐵上釘釘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大不列顛雖然乍看之下似乎尚有勝機,但是清楚了解佛裏斯人凶殘個性的夏亞認為此次大不列顛必然會遭到迎頭痛擊。
原因很簡單。佛裏斯人這個民族或者說是國家比較奇怪,他們善戰而嗜殺,不喜金銀財寶卻喜歡將人類的肢體器官當做裝飾。他們每過兩個月必然會組織一次戰鬥,戰鬥時不論戰場勝負,之論殺傷多少敵人。殺敵越多身上的飾品越多,越容易獲得族人的青睞和異性的好感。
據說,佛裏斯人信仰的是地獄惡鬼“裏尼斯特亞”一個以肢解人類,折磨靈魂為樂的惡神。而向惡神獻祭的方式就是從佛裏斯人的族群裏,找出一名女性族人,然後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一個人,然後割去他的所有肢體和內髒,再用敵人的鮮血塗滿女性佛裏斯人的全身後將其推入火坑進行獻祭。(公元前324年~522年,高盧境內的邪神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