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最直接的表白(1 / 3)

祁安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琢磨了一下,回複了一個沒關係。另一端的寧緘硯拿著手機看了好會兒沒有動。

十點多祁安落就接到了大姨的電話,說是相親對象已經替她約好,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被厚厚搗亂相親的事對方好像沒告訴她,她也一直沒有提起過。祁安落無奈,也隻得應好。

掛了電話,她揉了揉眉頭,站著久久的沒有動。瘦削的背影在晨光中更是單薄。

寧緘硯倒是挺體貼的,挑的地兒偏,避免遇見熟人。小家夥見著祁安落很高興,歡快的從座位上跑下來,卻沒像往常一樣叫祁安落,待到撲進了祁安落的懷中,才偷偷的看了寧緘硯一眼,小聲的問道:“媽媽,有爸爸在我可不可以不叫你阿姨?”

當著寧緘硯的麵,媽媽這詞聽著更是別扭。祁安落知道這小家夥會得寸進尺,也小聲的道:“我們不是約定過嗎?隻有我們倆的時候才能叫哦。”

小家夥扁扁嘴,道:“好吧,厚厚最乖了。”

小家夥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祁安落失笑,摸了摸他的臉頰,也跟著附和,“對,厚厚最乖了。”

小家夥果真守約了,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直讓寧緘硯側目。他吃飯依舊很乖,隻是要冰淇淋的時候寧緘硯不給,說是早上已經吃過了,多吃肚子會疼的。小家夥雖然是不情不願的,倒也沒有鬧。

飯吃到一半,大姨約的相親對象就打來了電話,問祁安落想吃什麼,他訂地兒。

祁安落下意識的看向了寧緘硯,寧緘硯正給厚厚撥蝦仁,眼皮也未抬一下。雖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太自在,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讓對方做主就行。對方對她是有所了解的,並沒有訂離太遠的地兒。

待到掛了電話,祁安落才發現厚厚轉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相親還真不是什麼有麵兒的事,祁安落竭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自在,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微笑著道:“怎麼了?”

小家夥搖搖頭,想了想又眼巴巴的看著祁安落,道:“阿姨媽媽,晚上我們還能一起吃飯嗎?”

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個機靈鬼,他八成是聽懂剛才的電話了。祁安落呃了一聲,想了想,道:“晚上阿姨有事,改天再請厚厚吃飯好不好?”

厚厚哼了一聲,抬頭見寧緘硯看著他,他悻悻的應了聲好。然後悶頭吃著飯。

接下來的時間小家夥的興致都不高,待到離開時祁安落和他再見,他趴在寧緘硯的肩上理也不理。還是寧緘硯提醒他,他才懨懨的說了句阿姨再見。

祁安落去摸摸他的頭,他也不理。

祁安落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個下午都是無精打采的。

下午還未下班,相親的人就將見麵的地址發給了她,說是有點兒事,可能會晚點兒過去,讓她可以在附近逛一下。

祁安落並沒有去逛,到的時候他果然還沒到。她要了一杯果汁,慢慢的喝著看著餐廳免費的雜誌。

看了那麼二十來分鍾,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相親對象打來的電話,她接起來喂了一聲,那邊的人就道:“祁小姐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

祁安落選的位置靠角落,不容易看到。祁安落站了起來,說了大體的位置。掛了電話,一抬頭,就見寧緘硯和厚厚坐在離她不遠的座位上。小家夥看到她看過去,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祁安落好氣又好笑,正要過去問他們怎麼來了,相親的人就大步的走了過來,見著她就歉疚的道:“不好意思祁小姐,公司臨時有點兒事,讓你久等了。”

祁安落隻得坐回了位置上,擠出了個笑容說了句沒關係。在別人的注視下相親是一件極別扭的事情,尤其是幾乎每次抬頭都能對上寧緘硯看過來的視線,祁安落簡直是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到極點。

想過去問他們怎麼也在這兒,但這種情況也太容易讓人誤會,隻得任由著他審視。

這次相親的人不像上次的人那麼長袖善舞,加上祁安落心不在焉的,冷場的時候居多。他是抽時間過來的,一頓飯還未吃完就接到了電話,向祁安落道歉後趕回公司去了,祁安落這才鬆了口氣。

那人才剛走,寧厚厚就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溜溜的跑到了祁安落麵前,一臉討好的道:“媽媽,我是不是很乖,我和爸爸都沒打擾你和那位叔叔吃飯。”

祁安落看了看在握著茶杯的寧緘硯一眼,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道:“你怎麼也來這兒了?”

小家夥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道:“我想媽媽了呀,爸爸說媽媽在這裏,就帶我過來了。媽媽不想看到我嗎?”

祁安落開始那會兒還有些惱寧緘硯的,這會兒看到小家夥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道:“我也想厚厚。”

小家夥歡快的笑了起來,道:“那媽媽過去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爸爸說那位叔叔很快就走,所以我們都在等著媽媽你吃飯呢。”

他還真是會算啊。祁安落有些悻悻的,抬頭看向寧緘硯,他正經八百的坐著,樣子好像就是不是特意來而是巧遇的一般。

小家夥不停的搖晃著祁安落的手,祁安落隻得應了下來,去了他們那一桌。小家夥中午沒睡午覺,興奮得很,吃了飯一會兒就睡著了。寧緘硯拿了外套給他蓋上,將車鑰匙給祁安落,輕輕的抱著他往停車場走去。

他的車竟然是和祁安落的車停在同一個地兒的,並且隻隔了幾輛車。祁安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到了車前就替他拉開了車門。

寧緘硯小心翼翼的將厚厚放到了後座上,待到他關上了車門,祁安落這才小聲的道:“那個寧總,我先走了。”

寧緘硯唔了一聲,往祁安落開的車子的方向看了看,漫不經心的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一些,道:“你開的那輛車,前段時間好像顧總一直在開。”

祁安落啊了一聲,隨即嘀咕道:“他說的是二手車。”

寧緘硯睨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那車還那麼新,他說是二手車你就相信了?”

自上次h市之行後,兩人還沒認認真真的說過話。他這語氣聽著怪別扭的,祁安落忍不住的道:“寧總,您這閑事是不是管得也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