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要不要也親你一個(3 / 3)

小家夥倒是一點兒也不嫌棄,可給麵子吃得可香了。祁安落尷尬得很,這小家夥從小就有保姆照顧,這估計是他吃得最醜的一個飯團。

寧緘硯的電話有些多,飯沒吃兩口就有人打了電話來。他起身去接了電話,一接就是好幾個,回到桌邊的時候祁安落和小家夥都已經吃完了。

小家夥嘟著嘴道:“爸爸不乖,太奶奶說了,吃飯的時候就得認認真真的吃飯。不能去搞小動作。”

他就跟一小大人似的,寧緘硯拍了拍他的頭,道:“好,爸爸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小家夥這才滿意的點頭,拉著祁安落去給他讀故事。寧緘硯並沒有再吃飯,而是靜靜的坐在餐桌邊兒上看著沙發上的兩人。

祁安落給小家夥讀完故事抬起頭的時候,寧緘硯剛收拾完從廚房出來,襯衣的袖口依舊挽著,但完全是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兒。一張俊臉在燈光下線條柔和,有些懶懶散散的。

飯吃過了時間也不早了,他也不說走,而是又打開冰箱給祁安落和寧厚厚兩人一人熱了一杯牛奶。然後叫厚厚去洗澡。

小家夥不要他洗,非要祁安落幫他洗。祁安落家裏的於是並不像寧緘硯家裏那麼寬敞,三個人呆在裏麵有些窄。寧緘硯本想說媽媽不會的,最終沒說,確定祁安落能洗之後出去了。

祁安落還沒給厚厚洗完澡,寧緘硯就走了進來。他看了看玩水玩得正高興的厚厚,道:“我得去一趟秦青那邊。”

他的臉色並是很好看,祁安落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十點多了。她站了起來,疑惑的吻道:“怎麼了?”

“沒怎麼。”寧緘硯看了看小家夥,道:“厚厚一會兒就會睡覺,我可能會回來得有些晚。你也睡,給我一把鑰匙,待會兒回來我自己開門就行。”

他雖然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這個時候說要出去,肯定是有急事。祁安落應了一聲好,站起來去找鑰匙去了。

回到浴室的時候寧緘硯正和小家夥說著話,聽到祁安落的腳步聲,他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道:“爸爸走了,要聽媽媽的話,知不知道?你要是聽話,爸爸改天帶你去買你最喜歡的玩具。”

小家夥脆生生的應好,寧緘硯在他那帶著水滴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

到了門口,祁安落將鑰匙遞給他。寧緘硯並沒有馬上接過,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要不要也親你一個?”

他邊說著邊傾身,一副要親祁安落的樣兒。祁安落趕緊的退後了一大步,將鑰匙塞給他。抬起頭,寧緘硯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顯然是故意逗她的。

祁安落的臉紅了紅,寧緘硯往浴室看了一眼,低笑著道:“祁小姐,你看見我臉就紅,我可是會誤會的。”

他把玩著鑰匙,說完這話,不等祁安落說話就走了。祁安落看著他的背影,切了一身。

臉上仍是有些熱熱的,美男的殺傷力何其大。

寧緘硯出了門,臉上的笑容變得淡得看不見。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淡淡的道:“在路口等著我。”

寧緘硯開車出小區的時候陳旭已經等著了,車子剛停下,他就上了寧緘硯的車,沉聲道:“寧先生,老太爺住院了。您帶走小少爺後,祝小姐瘋狂的四處打聽您的下落。您二叔那邊更是步步緊逼,我估計您在這邊的事估計瞞不了多久了。得早做打算。”

寧緘硯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他並不像陳旭那麼急,問道:“爺爺的身體,醫院那邊怎麼說?”

“和以前一樣,老太爺的病是陳年舊疾了。但人的年紀大了……”陳旭說到這兒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老太爺已經是九十了,就算不生病,什麼時候說去了也就去了。這完全是無法預料的事。

寧緘硯沒說話,陳旭急了起來,沉沉的道:“寧先生,您應該知道,現在我們和您二叔那邊鬥,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我和徐讓商量過了,從今天起,您身邊得多加人手。”

寧緘硯撣了撣手中的煙灰,淡淡的道:“不用那麼興師動眾,他暫時不會動手。”說到這兒,他淡淡的笑了笑,道:“他這些年絞盡腦汁的想往我身邊插人,沒摸清底細之前,他不會貿然動手。除非被逼急了。”

他那笑意在隻有隱隱約約的燈光中散發著森森的寒意,陳旭應了一句是。沉默了一下,他又道:“今天秦醫生給我打電話,說您已經很久沒有去他那邊了。”

寧緘硯唔了一聲,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你早點兒回去。秦醫生那邊我會給他打電話。”

陳旭應了句是,剛要下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向了寧緘硯,道:“是秦醫生的電話。”

寧緘硯揉了揉眉心,過了那麼會兒才伸手接過手機。秦青像知道是他似的,剛接起來他就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完全談不上好。寧緘硯唔了一聲,想說明天的,想了想,道:“你在哪兒?”

“醫院。”秦青回答道。那邊好像有人在和他說話,隔了一會兒他才繼續道:“我十二點下班,你的動作最好快點兒。”

寧緘硯掛了電話,陳旭就道:“我送您過去。”

寧緘硯沒有拒絕,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邊。陳旭發動了車子,遲疑了一下,問道:“您不打算回去看老太爺嗎?據說您二叔還有您姑姑,以及寧家的小輩都已經守在老太爺的床前了。”

寧緘硯沒說話,伸手揉了揉眉心,冷笑了一聲,過了會兒才淡淡的說了個不。

他的主意向來定下就不會改變,陳旭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從後視鏡裏看向寧緘硯,他的指間夾著煙,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