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被當成一次小女生,祁安落將小熊接了過來,鄭重的道:“我很喜歡,謝謝厚厚。”
小家夥歡快的笑了起來,窩到她懷裏撒著嬌。祁安落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問道:“吃過東西了嗎?”
小家夥點點頭,道:“在飛機上吃了,可是不好吃。我想吃媽媽包的餃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想了一下,她接著道:“家裏還有牛肉,我給你包牛肉餡兒的好不好?”
小家夥用力的點頭,神神秘秘的道:“媽媽,我和爸爸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是嗎?什麼驚喜?”祁安落配合的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
小家夥趕緊的捂住了嘴,搖搖頭,道:“不能說不能說,爸爸說是秘密。”
祁安落被他那樣兒逗得笑了起來,忍不住的捏了捏小家夥那胖乎乎的小臉頰。
待到吃了餃子,寧緘硯就帶著厚厚去了停車場,過來十來分鍾後給祁安落打電話,讓她上樓頂去。
祁安落住的小區不舊也不新,環境不錯,位置有些偏,是七層的樓房。祁安落的心裏雖然疑惑,仍是按照他的要求乘了電梯上樓。
到了七樓就沒電梯了,她又走了消防樓梯。天上並沒有月亮或是星星,黑漆漆的她隻能靠著手機照明。樓道裏也是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祁安落試著叫了句厚厚,沒有人回答。她猶疑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的走上去。到了樓頂依舊是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祁安落又叫了一聲厚厚,還是沒有人回答。
她拿著手機掃了掃,正要給寧緘硯打電話,突然傳來了砰的聲響。絢麗的煙花在頭頂綻放,整個樓頂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寧緘硯牽著厚厚就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向她。祁安落忽的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小家夥說的驚喜了。
她的嘴角揚了揚,朝著小家夥揮揮手。原本是挺浪漫的,誰知道煙花還沒放完,樓下就傳來了暴喝聲:“是誰在樓頂放煙花?!”
祁安落這才想起來,小區明確的規定過,不許放煙花爆竹。要是被逮住,除了被罰款之外,還得在小區門口接受各路人馬的觀瞻。光光想想那場景就夠讓人尷尬了。
她立即就上前拉住厚厚的手,急匆匆的道:“趕緊走,一會兒保安上來被抓到就麻煩了。”
她心急如焚,寧緘硯卻跟沒事人似的抓住了她的手,慢悠悠的道:“看完再下去,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
他竟然還那麼悠閑,祁安落急得不行,反駁道:“怎麼算是白來一趟?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可是無論她再怎麼著急,寧緘硯都撰著她的手半點兒也不鬆。還提醒她看天上。祁安落氣得不行,這人還真是死腦筋啊,煙花下次再看不行嗎?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緘硯依舊緊緊的撰著她的手不放。祁安落隻得安慰自己,寧緘硯都不怕她怕什麼。要是一起站到小區門口,別人也隻會看他。
那麼想祁安落的心裏瞬間就平衡了,抬起頭時,碩大的心形煙花在空中綻放,這才是放到最後的重頭戲。祁安落看得有些呆了。
煙花在空中不過停留幾秒,待到消弭在天穹中,寧緘硯蹲下身子抱起了厚厚,道:“走吧。”
祁安落這才想起保安追上來,借著手機照明就往樓下跑。到了七樓,電梯上的數字已是四樓。寧緘硯應該是早想好的,半點兒也未停留,直接抱著厚厚往消防樓梯走。
祁安落的體力本來就不如他,到了樓梯口他索性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下麵跑。到了六樓,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祁安落更是急得不行,深一步淺一步的跟著寧緘硯跑。
到了她住的三樓時她已是氣喘籲籲,連腰也直不起來,一個勁兒的催著寧緘硯快點兒開門。
進了屋,她就跟一癩皮狗似的坐到了地上。寧緘硯將厚厚放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氣又好笑的道:“這才幾層,有那麼累嗎?”
祁安落拍著胸口,長長的呼著氣,道:“我老了,和你不能比。”
寧緘硯睨了她一眼,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祁安落原本以為小家夥會被嚇到的,誰知道小家夥完全沒有被嚇到的跡象。屁顛屁顛的跑去拿拖鞋替她換。
寧緘硯沒多大會兒就端了一杯水出來,蹲下身子遞給祁安落,有些無奈的道:“你能不能再笨點兒?保安叫我們的時候是在小區門口,等他們帶好手電筒拖拖拉拉的到樓頂至少也得要五分鍾。而煙花放完最多不過四分鍾。他們上來肯定是乘電梯不會爬樓梯,我們到消防樓道不過隻要幾十秒。他們肯定得先上樓去,不會先查消防樓梯。等他們上樓再下來,我們已經下了兩樓了。”
他思路清晰的說著,祁安落有些悻悻的,道:“就你聰明。”
“過獎了。”寧緘硯微微笑笑,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道:“回客廳去,他們肯定會一家一家的查,這會兒肯定已經下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祁安落嚇了一大跳,幾乎是立即就帶著厚厚溜回了客廳,將爛攤子留給了寧緘硯。
寧緘硯這廝簡直就是精明透了,硬生生的在門口站了十幾秒才打開門。太早開門會被懷疑是不是剛回來,太晚開門有毀屍滅跡的嫌疑。
因為這開門的速度,保安的疑心減少了不少。問他們剛才有沒有出去。寧緘硯微笑著說沒有,在和太太兒子看電視。他特意的將身體側開了些,讓保安看清楚屋子裏的景象。然後又問有什麼事。
保安就說剛才樓了句打擾了,就去敲王姐家門去了。
待到門關上,祁安落長長的舒了口氣。開始佩服起寧緘硯這個做了壞事也有條不紊的老狐狸來。
這晚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小家夥坐飛機過來累了。洗了澡之後就乖乖的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