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位“陛下”已經病了很多天,這是“陛下”第一次醒來……
等等,病?!
雲小天腦海中閃過無數部穿越劇中的經典橋段,此刻靈光一閃,心下便有了判斷。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適倒是沒有,隻不過我,哦不,朕……”
為首的太醫聽見雲小天說自己身體無礙,本來鬆了一口氣,但是一聽到“隻不過”三個字,心又提了起來,無比專注地看著雲小天。
隻聽他說:“……好像失憶了。你們……都誰啊?”
默……
…………
………………
所有人都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雲小天心裏不停地打鼓,雖然是夢裏,但是這個場景太真實了,整的跟個穿越劇一樣。按照穿越分類來說,他就是魂穿,是個冒牌貨,此刻看到所有人對他“失憶”的消息毫無反應,也是緊張得不得了,心想——
該不會這皇帝就是得了個風寒或者花柳之類的鬼病才睡到現在的吧?
“朕……好像失憶了。”他又小心翼翼地重複了一遍。
這次有反應了,而且是大反應!
隻見那為首的太醫“噗通”一聲就把頭磕在了地上,抬起頭來的時候,淚水竟然立刻就流滿了他那張褶子臉,他哀慟道:“吾皇不幸!”
緊接著,那哭聲好像會傳染一般,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也跟著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看得雲小天一頭霧水。
雲小天:“朕說朕失憶了,你們……都不問問是怎麼失憶的?”
而且隻是失憶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啊喂!
眾人沒有一個回答他的問題,隻顧得上哭,尤其是相親男公公,哭起來跟表情包似的,聲音又大,還離得這麼近,讓雲小天不勝其煩。
他扶額,對著那一眾太監沉聲問道:“你們這裏誰是管事的?”
一個兩鬢斑白,眼神中透著世故和精明的老公公站了出來。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有痛哭流涕,隻是麵對這樣的情況,那雙精明的眼睛裏也難得流露出一絲傷感,他擔憂又恭敬地向雲小天問道:“老奴福全便是內務總管,陛下可有什麼吩咐?”
雲小天指著相親男,“他,對就他,能不能讓他別再哭了,哭得朕腦袋疼。”
他隻是單純覺得煩,但“腦袋疼”這三個字在其他人耳朵裏卻像個□□一樣。福公公的眼裏閃過一絲淩厲,他轉過身,跟自己身邊的心腹使了兩個眼色,那兩個公公立刻過來,顧不得相親男的反抗,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陛下,奴才不是有意的陛下!陛下不要趕奴才出去啊陛下!”
雖然不是本意,但雲小天看著相親男一臉驚恐地被拖走,心情還是一片大好,原本他還想,看不到相親男被那高額賬單玩壞的樣子有點可惜,這下可沒遺憾了!
一舉兩得的是,眾人看見相親男因為哭得起勁被拖走,登時就把眼淚給憋回去了,生怕自己也惹得陛下不快,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
耳根終於清靜了……
雲小天鬆了一口氣,想起他還有話沒問完,於是眼睛掃了一眼,定在了最前麵的那位太醫身上。
雲小天學著古人說話的語氣,“這位愛卿……”
為首太醫:“臣鄭燁。”
雲小天:“鄭太醫是吧,你來回答一下朕剛才的疑問。”
鄭燁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收拾了一下心情才勉強能對雲小天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啟,啟稟陛下,先前您與靜妃娘娘雙雙落水,救上來後臣等便發現您的後腦撞到了湖石,淤血多日不化,臣在與太醫院眾位同僚商議病情之時,便料想到,此番落水必將留下病根,萬萬沒想到,竟是……竟是離魂症啊!”
雲小天一聽,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那裏果然還有一點鈍痛的感覺,頓時就樂了,喲荷,這個夢還會給他鋪後路,也是蠻貼心的嘛。
不過……
雲小天:“那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鄭燁:“陛下有所不知,離魂症乃肝虛邪襲,神魂離散引起的病症。其患者身份不識,六親不認,心智宛若剛出生的嬰兒……更有甚者,其神誌混亂,覺身在而神魂離體,若遭邪靈入侵則性格大變,稍有不慎就會傷及他人,是以再也不能為人君。而吾皇年紀尚輕,未誕有子嗣,患此惡症,實乃國之不幸啊!”
他呱啦呱啦說了一大堆,雲小天也沒太明白,好像是說,這個朝代沒有失憶這個說法,隻有一個叫做離魂症的病,而這個病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並發症,最嚴重的還會六親不認,宛若一個智障。
這倒黴皇帝也是,原本就沒一個小孩,要是真成了智障,那這個國家不就絕後了?
嗯——這麼說的確是夠慘的……
等等,就算不是智障他也不能跟女人生孩子啊!
他是個基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