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adele恐懼的表情不似作假,明胥怪異地看了封承屹一眼,這個人曾經是做什麼了才會讓這位大小姐對他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此處位置稍微僻靜些,這一幕也並未引起旁人的在意。
倒是adele臉色刷白,精神恍惚,一副隨時都能暈倒的模樣十分明顯。
必須離開這裏,adele呼吸急促不受自己的控製,突然不慎被絆住,頓時腳下一個趔趄。
眼看就要摔個嘴啃地,明胥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讓她沒有在這樣的場合下出醜。
adele掙開明胥的手,模樣狼狽地逃開,這一幕不由令旁人側目。
封承屹眯著眼看著明胥,“她可不會感激你。”
“她摔倒了對我沒有好處。”明胥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隻是倘若那位大小姐摔倒了,那麼自己肯定是整個大廳最為矚目的存在。不過明胥也沒有多做解釋,隻說:“剛剛謝謝你。”
“我隻是來跟老朋友打個招呼而已。”封承屹看著她皺起來的裙擺,道:“不過沒想到你對待女人的方式倒還挺溫和。”
不等明胥說話,封承屹半蹲下身,細心地幫她把皺起來的裙擺理好。
明胥看著他的舉動,哪怕是屈膝的動作也不顯得謙卑,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極了,令人一時也無法移開視線。
片刻後,封承屹站了身看著她。
四周鋼琴與小提琴的優雅合奏緩緩流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野獸般帶著天生的陰冷感,聲音卻帶著一絲難得的溫情:“自己小心點,你的雇主可不是什麼善類。”
“……為什麼跟我說這個?”明胥對上他的眼睛,說道:“而且,我真正該防備的人,是你才對。”
封承屹看著她,良久,扯了扯嘴角:“白癡。”
說完,轉身離開,隻留下明胥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天上看不見星月,海上的風帶著特有的冰涼的腥鹹氣味。
封承屹站在甲板上,指間的煙在海風中明明滅滅,他臉色陰沉,風越來越冷,他卻仿佛感覺不到似的。
“屹君,原來你在這裏。”
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剛剛見你突然離開,又看到部下在四周警戒……發生什麼事了嗎?”
封承屹掐滅指間的煙,回頭看向來人,聲音是不見起伏的冷漠:“有件事稍微有點在意。”
今日的黑川裕子穿著色調稍微深一些的黑底中振袖,華麗不失端莊,站姿也令人賞心悅目。她溫柔地笑著看著他,說:“願洗耳恭聽。”
“關於我們的計劃,我不想牽扯到外人。”
“真是罕見呐,讓屹君露出這樣的表情。”黑川裕子清雅的麵容在月色下愈發美麗,她微微笑著問道:“那個孩子對屹君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