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1 / 1)

於是,就這樣,明胥在這兒住了下來。

其實也不過在隔壁屋,美名其曰是方便明胥照顧自己。

明胥沒有多想,自然不會反對,以往和雇主同吃同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可封承屹顯然另有目的,自然是為了拉近倆人從未縮短過的距離,但想象中就算不是氣氛和諧,起碼也有溫馨的片刻。

然而,想象與現實差別太大,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譬如此時。

“明胥,你給我出去。”封承屹咬牙切齒地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明胥,麵上的紅暈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惱羞成怒:“誰讓你拿那個東西的?!”

明胥把手中夜壺狀的東西遞給他,“管家說你一天都沒有方便過,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看著明胥的無辜的麵癱臉,封承屹氣得頭暈、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他怎麼知道我一天沒有方便過?”頓了頓,稍微冷靜了一些,對這個管家,封承屹第一次想要崩了對方的腦袋,居然敢……

顯然此時的封承屹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己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這個屋子,免得被不相幹的人打擾。

但此時什麼也不重要。

封承屹一臉陰鬱,卻隻能憋著,半晌才吐出一句:“他人呢?”

“在外麵待命。”對於他一臉殺氣的模樣,明胥低頭看了自己手上的玩意兒,不就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東西,用得著這樣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嗎?

封承屹一字一頓;“讓他滾進來。”

“那這個東西呢?”明胥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問道:“你要用嗎?”

封承屹雙目泛著紅絲,氣得以拳掩唇咳了起來,沉下聲:“不必,你先出去。”

看到他咳嗽的模樣,明胥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沒事嗎?”說罷,走到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也別太勉強,喝點水。”

封承屹緩了口氣,雖然傷口已經在愈合,但肺部卻還是隱隱作疼。

接過明胥遞來的水,也不喝,直到明胥離開,封承屹這才把手中的水杯隨手擱在床頭櫃上。

隨著門外一陣輕響,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隨年近四十,但歲月卻賦予了他特別的成熟優雅的魅力。隻見他恭敬地半跪在封承屹的床前,把手上的文件奉上:“很抱歉在這種時候打擾您,但這些文件必須親自交到您的手中。”

封承屹接過他手中的文件,看著他看似恭敬的模樣,平靜的口氣依舊掩蓋不了眼底森寒的殺意:“,對於無法馴養的狗,我更願意親自送它去見上帝。”

“是的,少爺。”微微抬起頭,灰藍色的眼眸沒有從前的漫不經心,他低下自己的頭顱:“我將永遠對您忠誠。”隻要您還是家族的繼承人。

封承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對於這個管家厭惡至極,但於公卻是家族內不可替代的人才。

也正是因為這樣,哪怕自己對他不待見,也不會站在本身的角度上去衡量這個人。

否則,封承屹就不會站在今天的位置。

身為家族真正的繼承人,必須會權衡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個人的喜好。

費這番心思,不止這些吧?封承屹把文件合上,俯視半跪在地上的,“還有什麼事?”

“臥床已久的裏佐先生向羅伯特家族送來了請帖,邀請您和羅伯特閣下參加裏佐家後天的婚禮。”

封承屹掃了他一眼:“然後?”

“羅伯特先生已經應下。”繼續說道:“在室內待太久對您身體恢複不利,偶爾也請到花園裏曬曬陽光。”

不知道想到什麼,封承屹薄唇彎起一個涼涼的弧度:“後天的事就交給你。”

“好的。”沒有一絲遲疑地應下,不管少爺懷著什麼心思,他都會將事情辦好,畢竟自己是個管家。“那麼,有事請再吩咐,我先告退。”

門再次被關上,封承屹隨手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坐在床邊,然後站起身。

傷比看起來要輕很多,畢竟是自己事先算好的位置,並沒有傷及要害,雖然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前些日子,也不過是為了多製造和明胥相處的時間,但對於明胥的不解風.情和遲鈍,封承屹也是煞費苦心,結果卻並沒有什麼用。

果然是自己的追求方式太含蓄了麼?

封承屹走到窗前,陽光透過鑲嵌窗,彩色的光線在斑駁離奇的牆壁上製造出美麗的圖畫。

微暖的光線籠罩在他身上,皮膚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而泛著一層不健康的慘白色。

明明看起來十分虛弱,偏偏身上有股淩駕於人之上的氣勢,讓人無法心生抵抗。

不過走了幾步,呼吸便顯得淩亂起來,封承屹感到心口有些悶,然後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暗。

封承屹勉強維持著站姿,緩了緩神,然後眼前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瑞亞!”推開門的明胥顧不得自己手上的藥,快速朝窗前那搖搖欲墜的身影跑了過去,接住他倒下的身體,卻因為男女身體的重量差異,雖然接住了卻雙雙倒在地毯上,變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