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就叫柳寒星。”
“哦。”
雖然沒有見過她,但聽到這名字,沒來由的心底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女之情吧。
“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
“一個特別的人。”
青陽飛羽沉思了片刻,道,“我此生從未見過如此之人。”他看著寒星閣這三個字,想起了那個扛著牌匾一定要親力親為的女子,嘴角不由一抽,“讓人又愛又恨。”
就在青陽飛羽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府內的管事找了過來,見兩人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額頭上不由冷汗直冒,“啟稟王爺,世子,三公主求見。”他也知道王爺在這裏的時候不喜別人打擾,但三公主近來風頭正盛,他也不好怠慢了人家。
“她動作倒是快,本王剛把宗牒遞上去,她就來了,哼。”青陽飛羽撇了一眼佇立在旁不發一言的人,繼續說道,“你去告訴她,本王隨後就來。”
“是。”
管事聽王爺這麼說也是鬆了一口氣,立馬複命去了。
“這三公主和你有仇。”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她才不信他沒有調查過自己。
要是隨隨便便就認下她,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所以,你要報仇。”
“否則,我為何要來京城認親?你我雖為父子,可從未相識,除了血緣,我不覺得還有其他什麼關係。更何況,妻子剛死就有了新歡生了孩子,我不覺得這樣的男人能配做一個好父親。”
她還是替她那個死去的娘親不值的,雖然這男人字裏行間都有著他的妻子,但他的所作所為卻截然相反。
青陽飛羽驀然的看著他的女兒,對於她的批判他並不想多說什麼,也不想解釋什麼。
“你說的對,我不是個好父親。可是現在的你卻要依仗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青陽流光笑笑,對著麵無表情的男人道,“我的好弟弟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幹,據說還和皇上的妃子有染?嘖嘖,這膽子也太大了。若是他為世子,怕是您死後這衛王府就不複存在了吧?”
青陽飛羽轉過身子,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
“那就讓我看看你又能比他好到哪裏去。”
“自然。”
他的這個女兒啊,還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她啊!
寒星,我們的女兒,她回來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該有多好?
跟著青陽飛羽的腳步,踏入了此地。
一如當初懵懂無知的跟著阿麟,步入百花叢中,看見了那個黑衣黑發慵懶倦淺的美人。
從此入了眼,進了心。
再回首,她們兩個,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
明明隻有幾步路的距離,卻是隔著千山萬水,猶如海市蜃樓。
所有的愛恨情仇,化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她咧嘴而笑。
“衛王爺,這位是,世子?”
花清越並沒有見過沫流光,所以更不認識她男裝的模樣,隻是覺得他是個清秀傲氣的少年而已。
“三公主,久仰大名。”
話是對著花清越說的,但目光卻是注視著她旁邊的黑衣女子。
兩年不見,美人依舊是美人。
可惜,再美也抵不過那狠辣心腸。
她的眼中,再沒有了當初的癡迷和溫度,而是淡漠的,猶如見到了一個陌生人。
“慕容殿主,別來無恙?”
歪著腦袋,眯著眼,她笑的更加歡樂。
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久別重逢的摯友,誰又能想到,她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命運啊,真是無比奇妙。
曾經她們親密無間,如今她們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