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偷看——”紅衣女子回過神後,對靈鳥擺了擺手,示意它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而後轉過身向李鋒問道,但話說了一半,卻是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當下心中氣惱,抬起右腳,重重地往李鋒身上又踢了一腳。
“唔——”紅衣女子看起來秀氣文弱,但這一腳踢得可不輕,讓李鋒疼得直打哆嗦,卻不敢叫出聲來,硬生生忍住後,說道:
“師姐,我是鳳宗外門弟子李鋒。如果我說自己是無意間路過這裏,然後看到你們,你們相信嗎?”
“當然不相信!你這個淫賊!”紅衣女子聽了李鋒吊兒郎當的話後,以為李鋒是在糊弄自己,心中又是一惱,右腳一動,又要往李鋒身上踢來。
這次李鋒卻是學乖了,還不等紅衣女子的右腳落下,一個鯉魚打挺,已經往側麵轉過身體,避過了這一擊。
“師姐,你老人家消消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事實呀!”李鋒往旁邊又退了退身子,這才解釋道。
“李鋒?你就是鳳宗外門那個連續三年倒數第一的廢材?”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青衣女子開口了,神情中頗有些意外。
“呃,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在下正是。”李鋒聽了青衣女子的話,臉上不由得一紅,訕訕地回答。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名頭竟然會變得這麼響,連凰宗的弟子都知道了。當真是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裏呀!如果今天無意間偷看兩位師姐沐浴的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又會多上一個淫賊、色狼的惡名,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嗬嗬,既然是你,那我們就放心了!”青衣女子臉上突然現出了得意的笑意,隨後把手湊到紅衣女子耳邊,降低了聲音,說起了悄悄話。
這青衣女子本來還以為李鋒是門中的紈絝子弟,頗有些背景,但聽到李鋒自報家門後,知道李鋒隻不過是個小角色,並沒有什麼大後台,帶他入門的趙長老現在也正在閉關,心中便動了歹意。
“不好,這小妮子要使壞了,得趕緊想辦法應對。”看到青衣女子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一股不安的情緒在李鋒的心中升起,他這些年受了不少的冷嘲熱諷,對人神情臉色的變化也變得十分敏感。
“兩位師姐,你們行行好,真要打我的話,不要打我的臉呀!”李鋒見兩人說完悄悄話後,都轉過頭盯向了自己,兩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一隻貓看一隻老鼠一樣,心裏不由得一陣發毛,強開著玩笑道。
紅衣女子和青衣女子卻是對李鋒的話充耳不聞,隻是互相看了看,又點了點頭。
“兩位師姐,別,哪裏都別打!”見兩人默契地點完頭後,青衣女子已經挽起了袖子,身上也開始浮現出強大的靈氣波動,李鋒立刻後怕起來,忙不迭地又補充一句,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不過,當他看到身後還有一隻巨大的靈鳥冷冷地盯著自己後,又往前走了一小步。
“你這個人真是囉嗦,看來師妹說得對,不但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還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免得你以後胡說八道。”紅衣女子聽了李鋒的話,臉上閃出了一絲寒意,也挽起了袖子。
“兩位師姐,你們割我舌頭幹什麼,我不是亂嚼舌根的人,再說了,要是我愛嚼舌根的話,就算你們把我的舌頭割了,我不是還有手嗎,要想傳出去,照樣可以寫出來呀!”聽到兩人要挖自己的眼睛、割自己的舌頭,李鋒心中不由得一陣發寒,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真的沒說錯。
“嗬嗬,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們,那把你的雙手、雙腳也剁下,這樣就沒有後患了!”青衣女子說話間,已拔出了身上的長劍,一步一步緩緩地向李鋒走來,口中還發出陰惻惻的冷笑。
“兩位師姐,真的沒這個必要呀,我會守口如瓶,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那我立個毒誓?或者你們給我吃點獨門毒藥,讓我一說出去就不得好死?”李鋒見青衣女子雖然外表美豔不可方物,但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歹毒,心中不由得更是惡寒。
“不用了,我們可不相信什麼毒誓,也沒有什麼獨門毒藥,還是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剁了你的雙手雙腳比較方便保險。”紅衣女子似乎已經受夠了李鋒的囉嗦,臉上的怒意更甚,也抽出了身上的長劍,向李鋒迫來。
“你們敢!”李鋒這下真的是欲哭無淚,千不該萬不該,怎麼惹了這麼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