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城外,兩騎快馬加鞭揚蹄而來。左邊男子錦衣帶刀是個侍衛,胸前刺繡著宗慶二字,剛勁有力,赫然醒目。右邊女子華衣裹身,外批淺綠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擺拖曳三尺有餘迎風飄展,兩鬢幾縷發絲微卷緊貼在臉上,看起來妖嬈而又不失冷豔。兩人心中似有十萬火急之事,麵無表情,策馬疾馳。
城門守衛遠遠地就發現了二人,當瞧見男子胸前宗慶二字的時候,急忙高聲呼道:“快來人,速速稟告城主,宗慶王座下特使到,宗慶王座下特使到!”
兩匹快馬眨眼便至,他們並不顧列隊跪在地上的守衛們,氣勢洶洶的衝進望仙城內,徑直朝著城主府去了...
曹府,花園涼亭內,玉石桌凳,杯盞交錯。曹天嬌喜極連飲數杯,不覺痛快,道:“這酒怎麼沒酒味,喝了這麼多,心還是怦怦跳個不停,不過刻兒沒事就好!”
“女孩子家家的,一點也不懂得端莊淑儀!”曹四爺麵露慚色,笑著問道,“方才見丹神醫行跡匆匆,本想留住他擺宴款待,可不料想他竟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這人脾氣古怪,我也不便強留,隻是不知道小太歲到底得了什麼病?”
“恩...”李刻遲疑片刻,道,“神醫說我無病,隻因接連鏖戰惡鬥,身子骨有些吃不消...”
“哦...”曹四爺點點頭,略微沉思片刻,笑道,“要是小太歲不嫌棄,大可安心在我府中調養,要是我曹某照顧不周之處,還望小太歲海涵!”
李刻笑了笑,托起酒盞敬了曹四爺一杯,道:“曹四爺哪裏話,我一飄零浪子,能在曹府這樣華貴的宅院裏討得一處僻靜的休養之所,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哈哈...”曹四爺朗聲笑道,“小太歲果然不愧是少年英豪,法術超群卻這般謙卑有禮,真是當今天下少年中不可多得的好男兒啊!”
曹天嬌見李刻與爹爹聊得甚歡,心中的擔憂不禁放下了許多,提起酒壺正欲斟酒時,發現兩隻酒壺早已空空如也,便急忙起身羞笑道:“剛才我隻顧著自己喝,竟不知道這壺中已沒了酒,我這就去取我娘親手釀製的陳年佳釀來,你們等著...”
曹天嬌喚上小伊盈盈的去了,曹四爺眯著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之後輕輕地搖搖頭笑道:“這丫頭淘氣的很,明知道小太歲身子微恙還跑去拿酒...”
“這才是曹四爺心中最想看到的寶貝女兒吧!”李刻苦笑了笑道,在他在聽說曹天嬌的苦難童年後,看著現在的曹天嬌與之前的天差地別,心裏不禁湧上一陣暖意。
“是我對不起她們娘倆啊...”曹四爺歎了聲,繼續道,“我一直四處奔波,忙於生意上的事情,卻不知到最後是冷落了她。”
李刻當然知道曹四爺為何會避開實情不說,而借以這般托詞訴說心中的愧疚,畢竟血濃於水,對幼小的曹天嬌長達十年的不聞不問,作為父親的曹四爺,其心裏也定然不是個滋味。李刻欣然笑笑,道:“現如今,曹府的生意可謂是如日中天,能成為慶州首富,想必曹四爺定是花費了不少的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