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顆黑色的棋子從赫連瑾的手中滑落的時候,整個空間都被這樣的一聲落子驚動了,整個空間頓時變幻了一般。

赫連瑾站在中間,他看見自己在冰冷中那雙嗜血的眼睛,四周都是黑暗的森林,這是一個夢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看不得眼前的一盤白色的棋子,似乎每一個棋子都將他的路擋住了。

啊!他大吼一聲,一掌將這盤棋震散。

劈劈啪啪,棋子散落一地。站在屋外尷尬的江楚吟頓時一震,轉身朝著屋子跑來,跟在她後麵的是赫連辰蕭。

“王爺……”

“七哥!”

兩個聲音一前一後。江楚吟站在前麵第一個衝過去,扶著赫連瑾看到他的手竟然被棋盤的碎裂處割傷了,殷紅的血讓她有些驚愕了。

“七哥,你沒事吧?”赫連辰蕭的聲音有些小,似乎隻要一眨眼就聽不見了。江楚吟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碎布,然後小心翼翼的為他包裹著。

赫連瑾看著一地的碎子然後道:“沒事的,十七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楚吟就夠了。”他的話很輕,赫連辰蕭沒有再說話,看著眼前的那個女子,他便知道七哥一定是愛上這個女子,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出去。

看著赫連辰蕭慢慢的走出去,赫連瑾的眼裏跳動著一陣淡淡的欣喜,這些隻有他自己知道,別人都看不出的,因為他一直生活在一個黑暗的角落。

“王爺,怎麼這麼不小心?”江楚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隻有隨口說說。

一抬頭,看到赫連瑾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一雙眼睛裏有些說不清楚的情愫,她知道這叫做什麼,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想法永遠和自己的言行是背道而馳的。

“王爺……”她喊了他一聲,還特意的打結的時候,加重了力道。

赫連瑾眉頭一皺,然後淡淡的笑了,他沒有起身,而是就那樣的靠著書桌,一地都是散亂的棋子。黑白相間,白的要嚇人一點罷了。

“王爺,今天是怎麼了?”聲音之中有著一陣疑惑,可是也是帶著點點不安,要是為了自己的話,江楚吟是如論如何也不會安心的。

赫連瑾笑道:“你不會以為是為了你吧?”

“不是,剛才的刺客的緣故吧,我就知道,王爺在想為什麼秋菊在其中。”她說著話的時候不覺得,等說完了,才看到赫連瑾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不是,王爺別誤會,我隻是推測,我不知道的。”說著還加上了手勢。

赫連瑾更是覺得奇怪,看著這個單純的女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他不免起了疑心,身體稍稍的上抬道:“這麼說,你是早就知道秋菊有問題了?”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羈和責備。

江楚吟頓時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不是,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的,隻是在月前,王爺你還記得嗎?那個湖邊,就是那個湖……”她沒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這個王爺的表情,她怕他突然的變換了表情,然後再來一腳將她踢出去。

“記得,你說吧,本王恕你無罪!”赫連瑾坐端正,然後笑著說,語氣之中透著溫和,似乎和藹可親。

江楚吟頓時有些畏懼了,閃開了一點點,然後道:“在湖邊,我當時迷糊著就被一個人推下去了,不過當時她說話了,我聽得真切,就是秋菊的。”

赫連瑾頓時眉頭緊鎖,想起那晚的確看到一個黑影瞬間穿過自己的身邊,他還以為是幻覺,沒有想到是秋菊,在回來的時候見到秋菊的時候她都是一臉的慌張,當時隻當她沒有準備好,現在想起來,倒是和江楚吟說的完全對上了,一想到這裏,他不免頓時驚住了,自己的,密林禁區隻有五個人能夠進,秋菊卻是其中一個,要是她向人透露了消息的話,那麼自己將會很危險,一念及此,他頓時臉色冰冷,露出了殺氣。

坐在旁邊的江楚吟頓時驚住了,輕聲道:“王爺……”赫連瑾這才回首,臉上的殺氣未散,嚇得江楚吟準備撒腿就跑。

“楚吟,你陪陪我。”聲音變化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額!”她點頭,然後乖乖的坐在一邊。

“楚吟,你怕我。”赫連瑾將她抱住然後輕聲道。

“開始怕,現在不怕了。”江楚吟的聲音很小,有些像是在撒嬌一般。赫連瑾淡淡的笑道:“人人都怕我,也隻有你會不怕我。”說話的時候明顯有著一種失落和傷感在其中。

江楚吟稍稍掙脫道:“其實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個體,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哪裏,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不管你是哪個時空的,隻要你是一個生物,哪怕是一條小蟲,都是有自己存在的理由的,都是一個獨立的生物,不應該怕誰,怕過來怕過去,有必要嗎?”江楚吟說著然後再看一眼身邊的赫連瑾,一雙眼睛裏滿是驚疑,突然江楚吟發現自己太高估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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