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並沒回答鄧美琪的話,從容越過鄧美琪:“我是來給霍普的太太看病的。”
“誰告訴你她生病了……”鄧美琪的話還沒有說完,葉秋已經上了二樓。
葉秋禮貌敲門。
“請進。”
威頓是不會冠冕堂皇的敲她的們,所以這點她不用擔心。
依涵起身,看見葉秋背挎著醫藥箱理所當然的走了進來。
依涵知道他是威頓的私人護理,於是自然沒有好腔對他:“葉醫生,你走錯房間了吧,威頓已經搬去了隔壁。”
葉秋放下醫藥箱,拿出醫用品,謙謙有禮的說:“我不是找他,我聽說太太身體不適,所以來看看。”葉秋將椅子朝依涵坐的位置挪近幾分。
“你聽誰說的?”
葉秋想了想,溫笑著說:“是凱撒老先生打電話過來的,他說你的妊娠反應很厲害,所以請我來為你開些開胃營養的保健藥品。”
依涵聽罷,態度這才緩和不少。
葉秋幹淨修長的手指取下聽診器:“胎兒很穩定,生下來一定是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葉秋說完,將早已準備好的開胃藥放在桌上,吩咐依涵該怎麼吃。
“陸小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嗎?”葉秋目光誠懇。
依涵不做聲,默默看著那些藥。
“胎兒已經兩個多月大了,如果你真的愛他想把他生下來,就一定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葉秋的話暗藏太多的寓意。他是一個稱職的醫生,他能根據胎兒心跳的頻率精確估測依涵懷孕的時間,從時間上推斷,這個孩子不可能是霍普的。
但他當然不會明說。
依涵鼻翼有些發酸,不禁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就如同在撫摸孩子的腦袋一樣。
滿眼的寵溺。
葉秋歎一口氣:“我不明白你和威頓產生了怎樣的誤會,但是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看起來薄性無情,其實內心寬厚……”
“葉醫生,我不管他給你加了多少豐厚的薪水叫你在這兒替他洗白,他給我造成的傷害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寬厚的人會使那些卑鄙手段來欺辱她嗎?
明顯,這個葉秋就是威頓的同夥。
葉秋攤開說,無奈作罷:“陸小姐,別的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想提醒你,以後多注意就是。”
他話裏好像還潛藏著一種自求多福的意味。
葉秋的藥很見效,睡前服用一次後,第二天早餐時胃口倒真是變大了。
慶幸的是,威頓昨晚並沒有越過那道電子門去騷擾她。而且也沒有出現在餐桌上。
聽打掃一樓的阿娜說,他昨晚一夜未歸。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不用和那頭狼同在一個餐桌上用餐了。
沒有了那種鋒芒刺身的感覺,依涵一頓飯吃下來似乎不在那麼壓抑。
亞瑟看見依涵的氣色顯然比昨晚好的多,慈祥的臉上多了幾許欣慰。
鄧美琪自然是想唯恐天下不亂,一邊為亞瑟加菜,一邊笑著說:“要我說這都是葉醫生的功勞,他開的幾服藥一下子就治好了依涵的妊娠反應。”
亞瑟卻沒有鄧美琪想象的驚詫,隻是平易近人的笑笑:“是啊,威頓這次倒還真像個大哥樣,知道關心家人了,嗯,不錯。”
是威頓請的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