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涵躺在床上,無暇的肌膚上烙印著刺目猙獰的青紫。
威頓表情冷漠的起身,穿上裁剪有致的閑適著裝。整個人看起來透著一股凜冽般的瀟灑感。
女傭們站在臥室外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以後陸小姐的衣食住行全權由你們負責。若她踏去房門一步便扣你們一個月的薪水。”威頓語氣生硬,不參雜一絲情感。
依涵看著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心中委屈萬分。
“我到底哪裏又惹你生氣了?”
威頓冷哼一聲,踱步近前,捏住她的下顎骨:“這張無辜可憐的表情不知道蒙蔽了多少男人,可惜你蒙蔽不了我,我勸你還是別浪費表情了。”
陸依涵有些心虛,難道他知道她的順從是假裝的?表麵上卻一副幽怨的神態,裝做雲裏霧裏聽不懂的樣子,淚水悄然從他指尖流溢:“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還是你一天不羞辱我心裏就覺的不好受啊?”
“怪別人羞辱你的同時,想想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吧。”低沉的聲音透著無以複加的恨慟。人已無情離去,留下依涵一個高大冷漠的背影。她一個人躺在淩亂的大床上,思量著他的話,心中惱恨交加!他說她做虧心事?她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倒是他,為了目的不折手段,想必虧心事做的一定不少!
午飯和晚飯皆是由傭人送了進來,並親自喂她進食,就連去洗手間的時候,都有一雙眼睛在監督著她。她完完全全成了一個被禁錮的囚徒!
她唯一可以解開手銬的時候就是威頓回來的時候。而到了夜晚威頓卻遲遲不回,依涵真的恨不得自己能插翅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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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威頓跟蹤冷驁去了黑冥島,又一把火將黑冥會的金庫燒了個精光後,最近的暴恐事件幾乎沒有在發生。這令允若總理倍加欣慰,而衛泰龍最近一直被負麵新聞纏身,先是被自己的侄子衛楠風揭發與暴恐分子有勾結的傳聞,後是內閣大臣格蘭特當著媒體的麵說衛泰龍和某某某封麵女郎有私情的醜聞,一時之間,他的形象大打折扣,M國的國民們開始考慮是否在下一任首相大選的時候還要不要投衛泰龍一票。允若和衛泰龍的侄子已然成了票數最多的擁戴者。
允若是元老級的人物,而衛楠風雖然是後起之輩,可畢竟才貌雙全,且又沉穩低調,又是反恐的積極分子,國民對他的印象自然很好。
漆夜中,飽經滄桑的允若總理站在五角大廈的頂端俯瞰著璀璨繁華的國都。如墨的眸在暗夜中散發著睿智矍鑠的光芒。
“阿威,你覺得衛楠風怎麼樣?”允若低緩開口。眯眼看著窗外。
威頓交疊著雙腿,優雅散漫的品著一杯紅酒:“不怎麼樣。”他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冷笑。
想到衛楠風,他便不由想到了陸依涵。
允若轉身,盯視著他:“如果衛楠風競選下一任的首相,我相信他更加希望衛泰龍倒台。那樣的話,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除掉衛泰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