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涵,如果你放不下他,可以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跡。”衛楠風今晚出乎意外的和她談了這些連他自己都忌諱的話。

他不是很害怕依涵和威頓舊情複燃嗎?為什麼今晚變的這樣積極?難道是因為那個躺在床上醉熏不醒的小女人嗎?

想到蕭逸兒,他的內心禁不住蕩漾了一下。

感覺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說來就來,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依涵咬著牙,秀臉幾近扭曲:“栽在一個男人麵前一次就夠了,從今以後,任何人都別想傷害我一分!”

威頓捂著胳膊上的傷痕,慌亂的在抽屜裏翻找著葉秋為他精心研製的紅藥粉。

“先生,您這是怎麼了?”雲高見他一臉蒼白,不由走過去扶住他。

威頓咬牙,將那些紅藥粉通通灑在那條裂開的血縫中。壓低聲音說:“舊傷複發。”

雲高一聽,臉色大變,表情上寫滿痛惜:“先生,你這傷如果不及時治療,裂口會越來越大!到時候,隻怕要蔓延整個身體!”紅藥粉雖然能瞬間愈合人的傷口,可是它的毒性威力無比!能滲透人的身體,等到毒性在體內發作時,愈合的傷口便大規模的複發,直到身體的表皮肌肉全部潰爛!

“沒事,我還能撐到扳倒允若勢力的時候。”他將外套甩在一旁。他當初為了躲避一個又一個黑暗勢力的暗中追擊,將身上的傷口全都塗了這種帶毒性的紅藥粉,當時葉秋勸他慎重考慮,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用了。

葉秋為了威頓傷口不在毒性發作,這些年一直都在研製對抗紅粉藥的解藥,可是每次實驗都是以失敗告終。

雲高痛心萬分的看著痛苦不堪的威頓:“先生,你是不是早已經預料到會有毒性發作的這一天?你攆走太太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你怕她為你傷心是不是?”

威頓剛才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不少:“人活一輩子最怕的就是遺憾和痛心,我不想因為我的離去而令她痛心一輩子,相比之下寧可讓她恨我。”

雲高眼眶有些發紅,感動地看著威頓,默默為他擦拭著胳膊上猙獰的傷口,喃喃的說:“可是你顧慮了她,自己就不覺得遺憾嗎?”

葉秋和曼曼拿著新研製的藥來到了別墅。

試了很多次,依舊沒有多大成效。

威頓躺下床上,胳膊和身上開始小麵積潰爛。

曼曼看的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老爺子在場,她早就忍不住跑出去把依涵找回來了。

“這身上得傷是怎麼回事?又跟人打架了?”亞瑟既心疼又嚴肅的質問兒子。

葉秋表情哀傷而糾結,威頓衝他使了一個眼色,葉秋隻好說:“老爺子別擔心,隻是些皮外傷。”

亞瑟沒好氣的訓斥了一頓兒子,其言語也不乏關切。

等老爺子離開後,葉秋走過去歎一口氣:“阿威,你當初為什麼就不能聽勸呢?現在弄成這樣你叫我一輩子怎麼安心?”

威頓笑笑,拍拍葉秋的肩膀開玩笑似的說:“放心,等我死後你在我墓地上多放兩束鮮花就可以了。”

“你又在胡說!”葉秋沒好氣的駁斥他。

曼曼走過去:“威頓,你不能老叫依涵誤會你,我現在就去找她,把這一切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