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爺和夫人兩人麵對著一桌子的吃食有些麵色犯難,他退了所有的下人才道,“夫人剛為何那麼說?欺瞞王爺可是有罪的。 ”
端木夫人給老爺盛好飯菜,“要說欺瞞,老爺,欺瞞王爺的可不止我一個人,睿兒未滿十八,愛生病,未出過門,這些話可都是老爺您說的。”
端木老爺結果飯,夫人繼續道,“而且老爺您是不是忘了那晚的事情?”
“怎麼會忘!”端木老爺想起來那晚的情況就氣結,“隻可惜諸多原因不能報官,哎……”
“我看王爺回來後問話一直圍繞睿兒,別是在院子裏他已經見過睿兒,萬一相中了帶回去,睿兒那晚的事情還瞞著,伴君如伴虎,一旦暴露睿兒生命都有安危,不如先讓王爺打消了念頭,接著再看下一步怎麼走。”
端木老爺又歎一口氣,“如果不是睿兒失憶,老夫就是翻遍了永平城也要將那賊人找出來!”
“那賊人前不久已經去參軍,你能拿他怎麼樣?說出來自家孩子一直隱瞞身份兩年,不但違背律法吃藥,還違背律法不給他找夫家,問題更重的是拜堂前已經是不清白之身?隻怕那時候不但不能將縣令那賊兒子繩之以法,還要搭上咱們寶貝睿兒的性命,嚴重的話就是咱們全家的性命。”
“那你說怎麼辦?”端木老爺氣的一摔筷子,“就這麼吃啞巴虧?”
端木夫人起來給他順氣,“不如先避過這陣風頭,倒時再說,這也不能急於一時。”
端木老爺平息了自己憋屈的怒氣,又坐下來安靜吃飯,順便考慮著是不是要讓睿兒提前退掉私塾。
九王爺快馬加鞭片刻就回到了縣衙,他一進去縣令就趕緊跑上來稟報,“剛抓到幾個賊子,已經關到牢房,據審問就是那晚襲擊王爺的幾人。”
九王爺皺著眉頭,“帶我去牢房。”
“是!”縣令趕緊前麵帶路。
“你可曾記得我?”王爺站到一間牢房門外,牢房內關著一個壯漢,手腳都用鐵鏈子拴著。
壯漢氣息奄奄的抬頭看了王爺一眼,“記得。”
“那晚為何攔截?而且還下迷藥?”九王爺問。
壯漢不語。
縣令旁邊踢一腳牢房的木門,“王爺問話!還不快回?”
壯漢一驚,再抬頭看王爺的時候已經額頭冒汗,“不,不知是王爺,那晚在鳳來酒樓看您隻身一人,穿著一看比上等貨還上等,而且麵生,不是城內人,便有了搶劫的念頭……實在不是故意的,求王爺饒命!”
九王爺回頭問縣令,“那酒樓就是一個賊窩,為何你們不清除,而且還留著一山的土匪禍害百姓?”
縣令趕緊擦汗,“其實……其實他們也隻是針對外來人下手而已,那酒樓……可是本城納稅大戶……他、他們還經常接濟城中貧苦百姓,所、所以……”
“所以你就吃著黑留著他們為所欲為?”九王爺冷冷的看著縣令。
“臣、臣知錯……”縣令不多時額頭也冒出豆大的汗來,而且腿抖的沒法行走。
“暫且饒你,等我忙過這段時日再跟你算賬,”九王爺又看向壯漢,“搶劫的事情是誰的主意?”
壯漢哪敢怠慢,剛才那句話傳到他的耳朵裏就是,如果態度良好,就先放你們一山的盜匪一馬,如果反抗,立刻清剿!
“不、不是誰的主意,”壯漢道,“其實是我們的慣例,看到有錢的巨賈來本城,都要先讓他放放血,留些錢財在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