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柔帶著複雜的心情走出醫院大門,關鐸對她說,他會照顧母親一輩子。而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對她說過類似的話。當時她不願意相信,隻覺得他在講大話,可是現在想想或許他說的是真的,隻是自己沒有勇氣去相信罷了。
罷了,都這個時候了,再回憶也沒什麼用,還是將過去的美好都塵封起來吧。
她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
時間飛逝,一眨眼,一個多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天涼入了秋,而c市的商圈局麵再度發生了令人訝異不已的翻轉。
原本已經處於破產邊緣的商家,憑借著商瞬穩重沉著的經營與調整,先是轉危為安,接著他又以不可抵擋的攻勢朝尤柔的公司發起進攻,外界起初都把商瞬這樣的行為稱作飛蛾撲火,畢竟現在商圈裏可是誰都不敢去惹這個叫尤柔的女人。
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尤柔在當上董事長之後沒多久就以身體不好為緣由辭去了這一職務,將它交給了關鐸,那個一直陪伴在她媽媽身邊的情人。
就在眾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搞什麼花樣時,尤柔的公司在關鐸的管理下卻突然漏洞頻出,起初商瞬也以為這是她布下的陷阱,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關鐸將公司搞得越來越糟,大家才開始猜測,這個曾經也不可一世過的男人是不是因為跟在左裙身後諂媚逢迎得太久了,如今已經喪失了領導公司的能力。
於是商瞬再不猶豫,趁此大好機會以狂風席卷之勢,很快就將尤柔從他手裏拿走的那些東西,又拿了回來。
而這期間,尤柔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一次都沒出現過。
這天中午,剛剛拆掉腿上石膏的冷玦拄著拐杖歪歪扭扭地走進他自己的餐廳,和他的員工們打過招呼後,便朝著其中一間包間走去。
他本以為自己推開門,會看見尤柔坐在滿桌的菜肴旁邊對他溫柔微笑,誰想卻看見了兩個大男人。
“靠!”冷玦不禁罵了句髒話,看向眼前的歐驍和施湧,“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歐驍眨眨眼,說:“尤柔姐說她要離開這裏了,在走之前親手做頓飯給我吃。”
施湧抬抬手,“恩我也一樣。”
冷玦嗤笑一聲在椅子裏坐下,“我看幹脆再把商瞬叫來好了?這女人,真可惡……”
他話還沒說完,包間門就被打開了,尤柔端著菜進來問:“你說誰可惡呢?”
冷玦翻個白眼,敲著桌子說:“沒說誰。哎,不過尤柔你這也太省事了吧,把我們仨湊到一塊,你隻需要做一頓飯就行了,你說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尤柔把菜放下,挑眉問他:“那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請回啊。”
“我吃,吃還不行嗎?”冷玦沒好氣地說,簡直了,和其他情敵一起吃飯也就算了,這吃飯的地點還是他自己的餐廳,他這輩子就沒在哪個女人身上這麼憋屈過!
尤柔這才噗嗤笑了,解釋道:“我晚上就走,所以來不及一一請你們了。還請你們多多包容一下。”
歐驍驚愕道:“晚上嗎?怎麼這麼著急?”
“公司的事情都交接完畢了,我留在這兒也沒意思啊。”尤柔說。
“那你去——”歐驍本想問她去哪裏,卻知道尤柔肯定不會說,隻好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施湧倒是很理解地點點頭,說:“尤柔姐,一路順風。”
冷玦哼道:“早就看出你這小子是個白眼狼。她要走了你也無所謂是吧?因為人家現在不是董事長對你沒有價值了是嗎?”
“不、不是的!”施湧著急地為自己辯解,“我承認我急功近利了點,但我對尤柔姐怎麼樣我問心無愧!我隻是知道她下定決心做的事絕不會反悔,所以才不勸她的。”
“喲,臭小子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