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庭看著周波和金雄,說:“我們不知你們要來,所以委屈二位坐台下。”
金雄不動聲色,周波已率先發難:“我好心來參加你們發布會,你竟讓我坐台下,有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莊雲庭真想翻你白眼,你不請自來,你算哪門子客人?
周波掃視一周,指著許長安幾人,說:“他們什麼身份,也配坐主席台?”
莊雲庭麵色微沉,道:“這兩位是方信義老爺子和他孫女。”
周波恍然,原來這就是方家人。
他又指著許長安,問:“那他不是方家人,有什麼資格坐這裏?”
“小先生乃是貴客,自然有資格坐。”莊雲庭不想和他糾纏,語氣冷了下來。
“小先生是什麼官職?聞所未聞。”周波不屑道,“小子,快起來,坐下麵去。”
許長安冷冷看著他,不為所動。
這人咋咋呼呼,和金雄舉止親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想讓他讓座,做夢。
“莊董,這次是發布江州之戰相關信息,而周教授是國內專門研究江州之戰的權威專家,比某些阿貓阿狗的小先生更有資格坐主席台。”張市首忽然開口,一錘定音。
周波得意地揚起眉頭,瞪著許長安,仿佛在說,小子,你聽見沒,快滾開。
許長安不為所動,問:“你是研究江州之戰的權威專家?”
周波不假思索道:“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那江州之戰中守衛江州的都有什麼人?”許長安開門見山地問。
周波冷笑:“關公門前耍大刀,這個問題就在我寫的書裏麵,但看你也不像是讀書人,那我就直接告訴你。”
“江州之戰守城的是祁克敵所率領的部隊,但這是他們當兵的本分。所以,要論誰守城貢獻最大,那就要數金家。金震老英雄率領金家上下,出錢又出力,甚至不惜與敵人死戰,當真是民族英雄,我輩楷模。”
許長安瞳孔一縮:“這結論你是從何而來?”
“當然是我翻閱了無數資料,辛苦研究得出的成果。”周波頗為驕傲地說,“這麼嚴謹的事,你以為可以空口白牙,信口雌黃嗎?”
“你就是信口雌黃!你這種人也配稱專家,我看是磚家還差不多。滾,你不配坐台上。”許長安強壓著怒火,嗬斥道。
周波氣的麵紅耳赤,指著許長安,說:“你什麼東西,敢質疑我的研究成果?”
“夠了!”忽然,莊之棟一拍桌子,指著周波,“下去!”
四目相對,周波被莊之棟氣勢所懾,嚇的兩腿發軟,不敢言語。
“我是為你好,不想有三長兩短,立馬下去!”莊之棟深怕觸怒許長安,直接一拳轟殺了周波。
那發布會就毀了。
金雄見狀,陰陽怪氣道:“張市首,你看莊老好威風,果真是錦城大家族,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可比,連全國權威專家都不放在眼裏。”
張市首聞言,臉色越發陰沉,但他不想與莊之棟交鋒,便目光不善地看向許長安。
畢竟,柿子撿軟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