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高三(8)班轉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掌聲歡迎冷同學上台做自我介紹!”鼓完掌卻不見新同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不耐煩。
“報告。”門外站著一位麵目清秀的女生,或許她就是老師口中的冷同學吧。
“進來吧,下次不準遲到了。”老師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
高一下半學期的時候轉走了一個叫吳恬的女生,桑榆二話不說朝座位走去。
“等一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老師特意加重了“先做”的語氣。
桑榆站在原地說:“沒什麼好介紹的,冷桑榆的冷,冷桑榆的桑,冷桑榆的榆。”
“你這樣說不等於沒說嘛?”蘇致遠笑著走進教室,站在她旁邊。
桑榆看到自己身旁的他,不甚驚訝。“是他嗎?”她在心裏問自己。
“咳咳,蘇同學,開學第一天你怎麼也遲到了?”老師似乎有些怒。
“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蠢人在草叢裏找東西,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真無聊。”致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桑榆,笑著說。
“那你看她找東西豈不是更無聊。”桑榆淡淡地說。
“好了好了,還要不要上課了!全給我坐到座位上去!”老師拍了一下講台,盧尋悄悄地換了座位,使桑榆和致遠成為同桌。
“好了,接下來我們上第一節課,根號二加根號……”
“這是你的吧?”致遠順著桌麵,把一枚鑲有假寶石的戒指推給了桑榆。
桑榆看到了戒指,趕快拿過來握在手裏問:“你怎麼找到的?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拜托!那是你笨好不好!”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桑榆。
“送你戒指的人……對你…很重要嗎?”致遠問。“不知道……”她說。他又問:“那人跟你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沒什麼關係了……”
她轉頭看向致遠,呆呆地說:“其實,你們長得挺像的。”
致遠寫字的筆在紙上頓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說:“真的?哈哈哈,那你把我當做是他不就好了!”
桑榆轉過頭說:“你覺得我的名字好聽嗎?”
“還不錯啊,怎麼了?”他問。“嗯……你聽過‘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嗎?”
“好像是王勃的《滕王閣序》啊。”
“嗯,這就是他告訴我的。”
“那你知道我名字的由來嗎?”他問。桑榆搖了搖頭。
他說:“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
他微笑看著桑榆,兩人對視……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下課吧。課代表跟我去辦公室拿作業。”老師走出教室。
“下節體育課,走吧。”致遠示意桑榆跟上。
桑榆小跑追上,問:“你英語好嗎?”
“八班學霸很少的,也就是一些成績中等的學生,怎麼了?”他問。
“那,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你嗎?”她誠懇地問道。
“可以,隻要我會。”桑榆笑了,用力地點了點頭。
體育課上,老師讓男生們練習耐力,繞偌大個操場跑六圈,致遠大汗淋漓地向一旁站在樹蔭下遮陽的桑榆走來,拿起她的水毫不猶豫地喝了起來。
“喂喂!這是我的水啊!你喝了我喝什麼?再說了,男女喝同一個水瓶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致遠把最後一大口水含在嘴裏,猛地把桑榆推到樹上,吻上了她的唇,把那最後一口水灌給了桑榆,舌頭和舌頭之間並沒有太多接觸就退了出來。
桑榆不可思議地看著臉紅且喘著粗氣的致遠,致遠開口問:“既然你那麼排斥剛剛的方式,那我就直接一點好了。”
桑榆斷斷續續地說:“這是我的初吻哎…你…”
“相信我,這絕對不是你的第一次。”他笑著朝籃球場走去……
桑榆直到放學都沒有理致遠,直到放學後,教室隻剩下理書包的桑榆和看著她理書包的致遠。
“喂,你生氣啦?”致遠問。
“我沒有。”桑榆並沒有抬頭看他。
“哪裏沒有?”
“哪裏都沒有!”說完她背起書包向門口走去,致遠突然跑到桑榆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桑榆生氣地說:“你…”剛說了一個字,致遠又吻上了桑榆,這一次不是灌水,而是真真切切的吻。
奇怪的是,她沒有掙紮,而是破天荒的回應他的吻。似曾相識的感覺竟是這般熟悉……
吻後,致遠把桑榆摟進懷裏,說:“我就知道是你,你終於回來了。”不管時隔幾年,他們也終究認出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