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總會在某段時間特別想要吃某個東西,這種*往往特別強烈,而奇怪的是,過了那段時間,就怎麼也提不起興趣。

就像小時候,時常想要出去玩,但媽媽卻不讓,並告訴我,長大了時間隨你支配隨你玩,小時候乖乖在家。她怎麼懂,長大已經沒有那份心情。

好在唐朔她非常懂我,沒有覺得我無理取鬧。

“那時候我們在學校,他聽著二話不說帶我去了小吃街,但很不幸的小吃街賣蛋撻的那家店已經關門了。”

說著我折了片路邊的葉子,偷偷回頭看來眼何澄的側臉,月光下幾近完美。

我繼續道:“後來我說算了吧,倒是他不願意,找了家咖啡店讓我坐在裏頭等,他說他出去找。”

那天他對我說話的樣子我至今記得,溫柔得差點讓我動了心。

“後來我在店裏手機玩到沒電他才回來,去了大概兩個小時吧,他手裏提著一袋蛋撻,笑著跟我說,周小以,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然而當時我並不覺得他很帥,因為想著一會兒有蛋撻吃,我在店裏隻點了一杯水,餓著肚子苦苦等著,而且淩晨一點非常困,甚至有些埋怨他,不讓我回去睡覺,非要和我搞一些亂七八糟的兒女情長。

重點是,他買的蛋撻又涼又軟,一點也不好吃。

但是精神可嘉啊,而且單拿這件事來回憶,聽著還是很感人的。

何澄聽我說完這些,低低的語氣問了句:“很帥嗎?”

沒等我回答,她忽然低聲又補充了句:“我也可以。”

這句話讓我咽下了剛才快要說出口的吐槽,其實我想說,唐朔不愧是撩妹高手,他能這麼對我,也能這麼對他後宮的眾多妹子,畢竟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中央空調,我甚至慶幸,幸好我早已看清真相,否則今天還在悲傷裏死去活來。

何澄說了她也可以倒是讓我很吃驚,繼上次的擰瓶蓋事件後,頓時讓我覺得何澄這個人即有女友力,又十分忠犬,還特別暖。

於是我脫口而出:“你將來的對象一定很幸福。”

她淡淡地笑了笑,看著遠方的路:“是嗎。”

我沒有像傻白甜一樣地說對對對,也沒有順著她的話用盡餘力誇獎她,而是站在她身邊踩著她打斜的影子慢慢走著。

這次的聊天內容已經涉及感情,如果不套出點料,我枉為在大學裏混跡兩年的學姐。

於是在一個轉角,我小心翼翼地輕聲問了句:“何澄,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她一個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不經意地又轉了回去,仍舊是那個步伐那個速度說:“我聽說你是班花。”

唉?咦?哦?啊?

為啥突然說這個。

雖然吧,她語氣平淡,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但是在我聽來,一股別扭的情緒油然而生。

於是不好意思的我就抱住了她的胳膊,哈哈哈笑了三聲後說:“他們隨便說的。”簡直難以啟齒,“而且我們班就兩個女生,哈哈哈。”

啊,好丟臉啊。

她帶著笑低頭看了一眼我,伸手看似要摸我的頭發,卻在半途中拐了個彎,把自己的碎發夾到耳後。

她說:“你挺好的。”

這話說的更讓我無地自容了,於是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想要用非常強硬的手段把話題扯開,不料鼻子不給力,又或許是剛才笑的太過分,這冷風一吹,忽然地讓我打了個噴嚏。

眼看鼻涕就要從鼻子裏噴射而出,我趕忙拿出紙巾捂住。

我抬頭看她,隻見她一副不知道到底笑沒笑的表情看我,我說了句不好意思,接著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這次散步之旅,雖然中間有一些小小的插曲,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很美妙的,在宿舍門口分開後,我明顯能感受到我和何澄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這一步讓我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開門進去時還哼著小歌,關門後,魚魚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高傲的樣子看著我,我才發現,原來我和何澄走著走著,竟走了那麼久。

“說!去哪了!竟然拋下我!”魚魚凶神惡煞。

我帶著笑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碰到何澄,和她聊了會天。”

魚魚嚴肅臉忽然一變,變得異常驚訝,異常猥瑣,她非常有技巧性地在一秒鍾之內挑了三次眉,接著興奮問:“何澄?那個何澄,是那個何澄?”

我點頭。

就是那個何澄。

她哦哦哦了三聲,一把拉住我的手:“說!發生了什麼!把你給滿麵春風的!快說!你們去了哪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我本是沒想歪的,但看她這樣,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我覺得她的靈魂漫畫,又要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