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太過於激動,顯得何澄特別淡定,而她看我的樣子,像在看一個傻逼。
我撓頭嘿嘿一笑,把筆強行放在她手上,指著草稿紙說:“你在這裏也寫一個。”
她速度緩慢,看起來很不情願,但還是寫了何澄。
寫完後,她說:“我覺得不像。”
我咬唇看了幾眼,還是覺得很像,於是我在她寫的名字下,又寫了好幾個。
“不像嗎?”我轉頭看她:“我覺得很像啊。”
她說:“不像。”
我抿嘴:“好吧。”
何澄成功地撲滅了我心中的小火苗,於是我蔫蔫地又看了幾眼字,弱弱地把草稿紙收好,幫她一起把桌子收了。
“為什麼我覺得很像呢。”東西放好後,我還是不甘心地說了句。
她聽著笑了一聲,伸手把我背後的帽子拎了起來,重重地給我蓋上,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說:“你眼睛,不好。”
她說這話時,中間一個強烈的停頓感,讓我十分懷疑,其實她想說的是,你眼睛瞎了。
但我澄這麼溫柔,才不會對我這麼說話呢。
我晃晃腦袋,把眼睛露出來,何澄已經掀開被子準備下去,聽見門口傳來了鑰匙聲。
幾秒後,趙佳走了進來,嚇得我立馬縮進被子裏,包了起來,滾進裏頭,並躺平。
趙佳是回來收何澄作業的,她們聊天內容十分簡單,趙佳說話的語氣平淡,不像在我麵前那般神采飛揚,特別公事公辦。
交代了幾句課程方麵的事後,宿舍忽然安靜了下來,正當我準備探出腦袋看看發生了什麼,忽然聽趙佳拉高了聲音,喊了聲:“學姐,早上好啊。”
我吞口水,把被子掀開,果然看到趙佳墊著腳看我,大力地和我招手。
我:“早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包進被子裏,如果剛才坦蕩蕩,也不至於現在這麼尷尬,麵對趙佳謎一般的曖昧眼神,簡直和魚魚的同出一轍。
為了不讓趙佳那麼辛苦,我十分細心地往外挪了一點,她好好站著後,對我撒了個更讓人費解的笑容,不懷好意地說:“學姐,你包的這麼緊,我會懷疑你們剛才做了奇怪的事。”
說完,她給了我一個魚魚同款挑眉,嚇得我趕緊把被子掀開,露出睡衣,半跪在床上,告訴她我們是清白的。
趙佳笑得更開心了,拿著作業和我招手,“我走啦,不打擾你們了。”
她關門後,我從床上溜了下來,看著何澄十分合理地把書一本一本塞進書架裏,我用手臂碰她。
我問:“趙佳知道了?”
她嗯了一聲。
我啊了一聲,又問:“你告訴她的?”
她仍舊嗯一聲。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趙佳和何澄的關係不太好,雖然沒有針鋒相對,但不至於到能分享這種事的程度。
於是我滿心的疑惑,看著她又問了句:“是你主動告訴她的,還是她問了?”
何澄麵不改色:“我說的。”
我驚訝地哦哦嘴。
她轉頭和我麵對麵站著,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失笑看我:“很奇怪?”
我點頭。
她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把我圈在了桌子和她之間,低頭看我,小聲說:“回去換衣服吧,我們去玩。”
此刻我的手是放在胸前的,雖然她的睡衣很厚,但我還是清晰感受到她的胸若有似無地靠在我的手腕上,仿佛動一動,就會消失不見,於是我不敢動彈。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的觸摸欲這麼強烈,從前隻覺得她穿什麼都好看,現在想想,或許她不穿衣服更好看呢。
我隻想把她衣服脫了。
去他媽的玩,讓我摸個夠好嗎!
天啊我在說什麼。
我怎麼變成這樣子!
我強行把手臂上癢癢的感覺歸結為是她給我的感受,而不是她衣服上的布料,我想,要是她穿了內衣,這事就尷尬得很了。
於是這一個明媚的清晨,何澄小朋友在單純地想要和周小以出去吃飯逛街,而周小以竟然在白日宣淫!
這種猥瑣的心思可不能被她發現,或許是我也害羞了吧,防止臉紅,於是我往桌子邊靠了點。
她對我的挑逗,總是我先敗下陣來。
我拿手指戳中她鎖骨中央,用力一點推開她,她順著我的方向往後退。
我嘿嘿低頭:“好啊,我回去換衣服。”
說完我灰溜溜地跑了。
再不回去,我可能要做一些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