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馮江獨守空房,我晚上去照她時,順便帶上了魚魚。
果然事實如我猜中的那樣,玩了一盤鬥地主後,她們倆的友誼直線上升,並表現在了朋友圈裏,甚至還一起吐槽我拍照從頭到尾一個動作。
明明我才是她們的共同好友,卻在她們風風火火討論所愛的西皮時,心生寂寞。
我頓時後悔沒有把何澄帶過來,雖然聊天的熱度比不上她們,但我們能秀恩愛給她們看啊。
想到這兒,我默默看了眼床上對三,再看了眼自己的牌,倍感無力。
對三,要不起。
最後她們連牌都不打了,靠著床看著電視嗑瓜子聊天,天南地北,明明聊著曆史人物,卻能畫風一遍說哪個皇帝和哪個丞相基情滿滿,接著開始安利小說。
她們終於在她們討論某兩個妃子相愛相殺時,意識到了我的存在。
魚魚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桶了兩下馮江,說了句:“給你安利一對百合西皮。”
我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把瓜子殼吐了後,果然聽她說:“性冷淡西皮。”
我:……
魚魚:哈哈哈哈。
馮江:???
馮江正經坐好,把腿伸進被子裏,問我:“誰啊誰啊?”
魚魚已經笑得趴在我的大腿上,而我一臉冷漠笑不出來,馮江大概是看懂了這個場景,邊笑邊哦了聲,看著我說:“你和小學妹啊。”
魚魚抬起頭看馮江,因為笑著,露出了嘴裏大半的牙齒,眼睛眯成一條線,腔調奇怪地說:“是不是很性冷淡。”
終於有一次,馮江不理解魚魚的點,她帶著也嗬嗬一笑,放了薯片在嘴裏,“還好吧。”
這句還好讓我想起了我高中做的一個夢,按理來說拿算是一個春夢,但奇怪的是主角並不是我,是蘇有朋和林心如。
現在回想還是印象深刻,我夢到我躲在草叢裏看他們倆滾來滾去。
第二天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馮江,當時大家還未成年,對這種事總是懵懂害羞又想探索,這件事直接導致我和馮江的話題上升到黃色警戒線。
後來她告訴我,她也有過類似的夢,不過她是身臨其境的人,而男主是汪涵。
因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加上謎一般的探索欲,快要期末考的那段時間,我們不務正業地經常在網上搜索一些不表露在外的性知識,並假裝老司機地半夜瘋狂討論。
年少無知的我們當時表達了許多奇怪的三觀,有些不正常也有些偏激,固執地把世界放在一個極端的角度去定義,總覺得不是黑就是白,說起話來也十分的慷慨激昂。
不知道那些聊天記錄現在還在不在,要是能翻出來,我一定嘲笑從前的自己。
馮江當然不認為我是個性冷淡,畢竟我們曾經同時意淫過某男星。
既然話題到了我這兒,馮江忽然好奇了起來,她朝著我的位置挪了幾步,撞了我一下,開口問:“說說,怎麼就彎了。”
我聳肩:“不知道。”
她挑眉:“既然小學妹說她追的你,那……你是被掰彎的?”
魚魚聽後笑了幾聲:“她還用掰,她早就陷入何澄的愛情陷阱中。”
她說這句話時,一字一字地刻意把愛情陷阱嚼得很重,也嚼得很搞笑。
馮江聽後更感興趣,看著屁股用力晃了幾下床,說:“啊,好奇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這種事,就說來話長了,雖然我和何澄才認識不到一年,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也十分平淡,但要真的說起來,卻不知從哪說起,似乎需要費很大的口舌,從開始,到現在。
說來話長,那就。
別說了。
於是我在空中擺了幾下手,“就這樣,那樣,在一起了唄。”
魚魚噗的一聲笑了,一副知情人的樣子說:“馮江我告訴你,何澄這個人可溫柔了,說話一字一句的,人看起來也清心寡欲。”她邊說邊吃:“小以你還記得她去年給你送圍巾嗎,其實我沒告訴你,那天早上她忽然跟我說,天轉涼了,我還沒恍悟過來怎麼回事,她連著又問我你是不是穿的很少。”
魚魚傻笑了一聲,拿紙巾擦手,“這我就懂了是不是。”她對我挑眉:“所以她圍巾就送過來了。”
我愣愣地咬著巧克力棒,似乎有這麼回事,但我隻記得她給我圍巾的感覺,前因後果全忘了。
魚魚說著看馮江一眼:“宿舍離教學樓20分鍾的路程,何澄那天沒課,特地!送來的。”
馮江一臉曖昧地看我。
魚魚跟著一臉曖昧地看我。
我:……
我問:“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她是特地送來的?”
魚魚一個驚訝:“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