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今晚所有的胡話都歸結為我喝多了。
天生沒酒量的人,是得靠經常喝一喝才能提升,而我這種,好幾年不喝一次酒的,喝一次就要命。
沒印象今天點的那杯,度數很高,雖然我興致勃勃地喝了好幾杯。但這也隻是想著,有何澄在身邊。
有她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她想對我做什麼都行。
回家路上,我隻覺得困,非常困,全身發熱般的困。
她不算扶著我,我粘她粘得緊,就這麼一路走過來,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不舒服,開了門後,她打開客廳的大燈,我借著這個光線,從包裏拿出小鏡子,果然從鏡子裏看到臉頰通紅的自己。
我把鏡子放下,伸手搭在她肩上,問:“我臉好紅。”
她俯身拖鞋,恩了一聲。
我再問:“是不是很醜?”
她抬頭看我,這個抬頭還帶著不遮擋視線的甩頭發。
有美人兮,亭亭而立,低眉信手,一顰一笑撩人心。
她換好拖鞋扶著我的腰,手背壓在我臉上,冰涼的感覺讓我立馬握住,冰一冰左臉頰,再冰一冰右臉頰。
她失笑:“你才喝了多少。”
是啊,我才喝了多少。
這清晰的意識,到底是我沒醉想要醉在她身邊,還是我真的醉了不想忘了發生的一切在硬撐。
我對她笑。
她伸手摸我的脖子,拍了兩下:“很漂亮,不要擔心。”
說完她把我推到鞋櫃邊,讓我靠著,接著蹲下身去,抓著我的腳腕,說了句:“抬腳。”
配合,一切都配合。
配合地穿鞋子,配合地走進去,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在我麵前晃,給我倒了杯牛奶,配合地喝下,配合地等著,等著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接著接過她給我的浴巾,配合地進浴室。
“你這樣我很不放心。”我要關門時她對我這麼說:“能站好嗎?”
我立正站好:“能。”
她笑了聲,捏我的下巴晃了幾下,“去洗吧,有事叫我。”
喝多的人做事特別遲緩,我是很想要迅速地衝個澡,奈何拿東西的手就是那麼軟綿綿,還容易發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拿個沐浴露,會中途看到牙膏,於是開始解讀上麵的字和功能。
讀完之後開始刷牙,邊看著鏡子邊刷,邊刷邊咧嘴笑,笑完繼續刷,刷完牙洗澡,看著沐浴露和洗發水,愣是花了一分鍾才分清哪個應該擠在頭上,哪個應該擠在身體上。
心裏都知道這些行為很蠢,可身體就是不受控製地繼續做。
洗到一半聽到敲門聲,何澄在外頭問了我一句,我也應了一句。
問了什麼,轉頭就忘。
終於洗完後擦幹身子穿了睡衣出去,何澄頭發濕噠噠的,頭上隨意蓋著毛巾,見我出來看了我一眼。
她這才拿吹風機吹頭發,伴著嗡嗡的聲音我走了過去,沒有坐在她的身邊,而是在她腳下的地板坐下,把她的雙腿圈在我的腿中,抱住。
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膝蓋,她把吹風機轉了個方向,朝著我的臉吹了幾下,關了問我:“好點了嗎?”
我點頭。
說完我又拿臉蹭她的膝蓋。
何澄歎口氣,偏頭看我:“你真是……”
我仰頭看她:“我怎麼了?”
她彎腰看我,伸手不知道要對我做些什麼,被我一把抓住,翻到手背,在唇下一吻,順便也墊在了下巴下。
何澄又笑了出來。
我頭仰得老高:“恩?”
她不急不緩,先是把吹風機放到一邊,動了動腿,十分輕巧地從我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接著從沙發上下來,半跪在我身邊,看了我一眼,很深。沒一會兒,忽然扣住我的脖子,一隻手壓著沙發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