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對於司徒子墊來說不算陌生,倒是多了分親切感,雖然皇宮隔離了養育自己多年的親人(狼),但是卻遇上自己此生最尊重崇拜的人。隻是這個和軒轅王朝的皇宮比起來,更是多了分華貴,每一塊磚石都有經過精心的篩選和雕刻,每一株草木都有精心栽培,身旁不停有宮女太監穿梭,雖然看見自己都會忍不住驚呆得難以挪動或者打翻些什麼的,有時候,司徒子墊也忍不住輕勾嘴角,更是讓眾人駐足良久。相比起墨蓮,後者便小家碧玉多了,隻是卻也耐看。
站在大殿門外,等著小太監的通報和傳喚,初升的耀陽在殿外格外耀眼,像極了現在門外這些個小宮女太監眼裏的司徒子墊。接到傳喚,司徒子墊跨進大殿,入眼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穿著各色官服的大人們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一夜成名的姬家小爺,雖已在傳言中聽到了這位爺長得多麼的傾國傾城,多麼的俊俏,可是見到真人還是忍不住屏息,不是刻意為之,隻是頃刻間的反應隻是不想驚擾了如畫的美人。
盡頭處,高坐上,司徒子墊見到了那個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和褚戚鈺相似的五官,卻多了分諾雅和溫柔,一看就是多情之人。不過終究還是抵不過歲月的痕跡,刻印在臉色的痕跡更多了分滄桑之感。
“草民姬斯諺,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司徒子墊抬頭,嘴角含笑,醉人的酒窩深旋在臉頰上顯得楚楚動人,月牙般的桃花眼更是增添了不少歡愉,若是細看,還能感覺到眼裏流動的星光。“就是你打傷了朕的公主?”雖然也驚豔於司徒子墊的美色,卻到底是經曆過滄海的人物,比起台下的這些不加掩飾的目光,這位北翼皇倒是沒有半分失態。
“草民冤枉”北翼皇未叫起,司徒子墊自然不敢擅自起來,至少目前是不會。
“噢……何冤之有?”比起自己花心的女兒,褚戚銘更在意褚戚鈺對這個姬家小爺的庇護,今日招見不過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現在見到這位小爺,倒更多的是懷疑,難道朕這小弟真有斷袖之癖不成?
“昨日,草民第一次進金都尋找家兄,並不知道這位姑娘就是公主,且草民也未曾想到堂堂公主竟然這般……,再者草民並未對公主出手,公主疾馳摔倒,草民隻是未來得及攙扶,後接到家兄中毒的消息,心焦急切,不敢有半分怠慢,便未曾理會公主,草民不知道在皇上耳裏怎麼就成了是草民打傷公主的了。”對於昨日的事,他這個做皇上的耳目並不算少,自然知道她並未出手,隻是散發了內裏,振傷了公主,卻苦無證據,而將軍府多人可以證明倆人未接觸公主就倒地了,後麵雖然曾有踩著公主走過,但是衣物上和身上並未找到半分的痕跡,再加上後來褚戚鈺的庇護,倒是讓有些人不敢做假證據,可看出褚戚鈺雖然隻是個王爺,但是那深入人心的恐懼倒是讓人不敢造次。
“即是這般,朕若還是要治你一個護主不利呢?”對於司徒子墊突然停頓未說完的那句話,倒是有些打了褚戚銘的臉,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樣子,隻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把話說得這般曖昧不堪,確實丟了不少麵子。
“皇上是君,草民不敢不從。”看著司徒子墊這不卑不亢的樣子,不桀的語氣和依舊不變的表情,褚戚銘倒是有些不敢確定了。
“既是這般,朕就罰你此生好好贍養公主,不得有誤。”
“那皇上還是賜草民一死吧。”本來褚戚銘的一句話,讓眾人都感覺到一陣可惜的,卻不想著姬斯諺後麵這話閃了不少人的舌頭。
“你覺得朕的公主配不上你?”
“不敢,草民隻是不想辜負了公主此生。”
“此話怎講?”
“草民年少多劫,多災多病曾去寒山找寒老,寒老贈言天煞孤星,不可有伴,若公主下嫁草民,草民就算是華佗轉世也不能保證公主性命無憂,再者就算皇上不介意,可草民現在還是帶發修行之身,不敢有半分越矩,恐衝撞了神佛,牽連了北翼,佛家一語,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草民甘願一死,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為。”
“好,好,好,好一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為。”任誰也能聽出褚戚銘是被氣笑的,當了這些年皇上,身上的氣勢自然是有的,隻是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看了眼褚戚鈺,眼中神色莫變,更多的是在埋怨弟弟給自己找的麻煩,完全忘了是自己執意要傳召司徒子墊的。
司徒子墊身子就差匍匐在地等褚戚銘的下句話了,隻是嘴角輕勾的弧度無人發現,她在賭,賭褚戚銘不會殺她。雖然今日此言是得罪了他,不過好在自己也沒打算在這多待,司徒然又要幫他帶兵打仗,自是不會為難司徒然。這天下比起她司徒子墊來,司徒子墊還不會自戀到在褚戚銘的心裏自己會比天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