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您辛苦了。”楊朔摸了摸鼻子,站起來給他們讓道。
徐亞斤黑漆漆的臉上,鳳眼微挑,絲毫沒有被滿頭淤泥遮蔽光輝。她眸光微轉,布什說自己愛好和平的時候也是摸了摸鼻子,至今那張寓意深刻的照片還在作為研究人撒謊的反麵教材。
她也回他一句“嗬嗬”,與身後的小尾巴相扶相持著爬上了岸,轉身誠懇地對楊朔晃了晃黑乎乎的右手,“你看真不巧,我的鏈子掉河裏了。”
楊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上道地吩咐那幾個剛爬上來的屬下,“還不去幫徐律師找回來。”
那幾人頓時如喪考妣,皺著臉爬下去。
徐亞斤繼續笑,“那是我家傳的呢,才四個?”
楊朔一個勁地賠笑臉,揮手讓另外兩個幹淨的也下去找,隻留下一個反押著上了手銬的曾進浩。他一轉臉看徐亞斤還在微笑,立馬換上一張嚴肅的臉:“我還要押嫌犯回局裏,你也知道這個案子上頭盯得緊。小何,你送徐律師回去。”說著,轉頭朝最後一名“幸存者”施壓。
那人被點名,臉一下子漲得老紅,連看都不看徐亞斤一眼。
徐亞斤168的個子,本就長得j□j。今天穿了一件中袖的紅色薄妮子連衣裙,纖腰素素,此時因為裙子*地全都貼在身上,更有一翻性感狂野的味道。
楊朔幹咳一聲,很不厚道地押著曾進浩就走,留下那個幹淨的小後生急得成了隻抓耳撓腮的猴子。
曾進浩被押走,不死心地扭著身子回頭瞪徐楊兩人,“你們兩個給我記著,爺遲早會出來的!”
徐亞斤一記眼刀丟過去,“等你有命出來再說吧!”
曾進浩落網,任務倒是完成了。徐亞斤低頭瞧著腳下一灘汙水,渾身跟有千百條蟲子在鑽一般,恨不得立馬飛回家泡個熱水澡。旁邊,楊光期期艾艾地依著,不吵不鬧,隻閃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默默凝望。
徐亞斤被他眼裏的光閃得渾身不自在,縮了縮冰冷的身子,轉身就往出口走去。還未走幾步,身後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那個徐律師,你……你還要去……做一下……筆……筆錄。”
小何硬著頭皮說完,大氣都不敢出。徐亞斤優雅地轉過身,黑乎乎的嘴角牽起一個弧度,“你是說,讓我這副鬼樣子去警察局嗎?”
“不……不……”小何嚇得腿都軟了,徐律師鍛煉可是直接拉楊隊長陪練的,他自問沒幾分把握能打贏。
“告訴河裏那幾隻,找到傳家寶我請客。”說案,一身黑裏透紅的美人,光著腳往出口走去。外麵陽光無限好,暖光輻照下,六隻同樣黑乎乎的警察叔叔站在河裏幹瞪眼,其中一人手上抓著一隻高跟鞋欲哭無淚。
遙遙幾千裏外,某個收拾屋子的大媽正好拽出一塊破布,皺著眉心痛不已:“哎呀,這死丫頭,怎麼把傳家寶塞這旮旯裏了!”
嗬,找去吧。當心黑水河裏真跑出妖怪來!
另一邊,楊光見女王要走,紅著眼就想追上去,“女……”
話還沒喊完全,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捂住了嘴。小何顧不得他身上髒兮兮的,拖著他就往反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安撫:“小弟,你也得去錄筆錄,咱先去局子裏吧。”
楊光哪肯依,嗚嗚地扭身子。小何一咬牙,彎腰就把他扛上了肩頭,背後冷汗直冒。小子,我這是在救你啊,沒看到“三笑女王”都快炸毛了嗎?你都把她砸河裏了還敢往前湊!